的氣息,一直不停的往他鼻翼里涌。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的體溫,越來越滾燙。
不知不覺,他的額頭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臨到天亮的這幾個時辰,梁羽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度過的。
他是一點都沒睡。
一直清醒到起身上朝。
他腦袋有些發懵,迷迷糊糊洗漱穿衣,上了金鑾殿,坐在了龍椅上。
梁羽皇端坐在龍椅上,有些出神。
那些大臣都說了什麼,在議論著什麼,他皆都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聽。
他的腦海里,隱隱的閃現出馮澍青的面容。
梁羽皇嚇了一跳,連忙甩了甩腦袋。
他是瘋了吧?
怎麼在這時候,居然在想馮澍青?
正在說話的大臣,突然看見梁羽皇搖頭,他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匍匐叩頭:「陛下息怒,是不是臣說錯了什麼?」
梁羽皇揉了揉眉心,當即便擺手:「你繼續說」
那位大臣,這才鬆了口氣。
梁羽皇第一次在金鑾殿上走神而且還是為了馮澍青走神。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應該是沒和女子接觸那麼近過,所以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反應。以後,只要習慣了就好他對馮澍青,應該沒有任何的不同。
還是和馮澍青保持一些距離,先冷靜幾天吧。
當天晚上,梁羽皇沒有去永福宮,而是宣了德妃侍寢。
德妃心懷忐忑的走到梁羽皇的面前,匍匐跪地:「臣妾參見陛下。」
梁羽皇繞過德妃,尋了個空位落座。
「起來吧不必多禮。」
他詢問了德妃一些起居問題。
德妃的父親,是朝中重臣,有些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所以,他雖然不喜歡,還是要逢場作戲一番。
德妃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她親自泡了一些茶,端到了梁羽皇的面前。
她大著膽子,看了眼梁羽皇的面容。
她的一顆心,頓時劇烈的跳動著。
她的臉頰,漸漸的浮上一些紅暈。
「陛下,請喝茶。」
梁羽皇面色淡淡的敲了敲案桌:「先放在這裡吧。」
「不知道德妃,喜不喜歡下棋呢?」
德妃的眼睛猛然一亮,她連忙點頭:「臣妾雖然棋藝不精,但還是挺喜歡的。」
「既如此,那朕與德妃就下幾局吧。」
德妃連忙應了。
她以為,陛下之所以與她下棋,不過是緩解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借著下棋,漸漸的了解彼此誰知,這一下棋,居然不知不覺的下到了後半夜。
德妃困得,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但她又不好提出什麼不滿,她只得撐著精神,陪著梁羽皇繼續下棋。
梁羽皇視而不見德妃臉上的疲倦,他撐著精神,繼續下棋。
這一夜,永和宮的燈火,一直亮到了天亮都沒熄滅。不知道的,還以為內殿的二人,恩愛纏綿了一夜呢。
永福宮裡,
馮澍青這一夜,幾乎都沒怎麼睡。
她輾轉反側,一直在想著,梁羽皇與德妃到底是怎樣休息的。
她與梁羽皇到現在,都沒同房。
那他與德妃,有沒有同房呢?
她想,應該是沒有吧。依著他的脾性,應該沒有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