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跳。
和上一次來時的乾淨整潔不一樣,放眼望去,這裡就像是被洗劫了一番,沒一個是完整的東西。
江月勉強找了一個能站著的地方。
范蕾兒跌跌撞撞的坐到了沙發上,很久之後才回神,眼中有驚嚇也有哀痛。
「徐生真的……」
江月點了點頭,「最後和徐生聯繫的人是你,我想知道,二位昨天是在那裡約好了嗎?」
范蕾兒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一開始我們是約好了,但是……我我老公突然回家了,他拿著我出軌的證據讓人把這裡打砸了,還把小愛帶走了,我昨天實在是沒心情所以爽約了,我不知道……」
難道她是和死神差肩而過嗎?
范蕾兒一陣後怕,「兇手抓到了嗎?」
「在逃。」
「兇手為什麼殺徐生,我是不是也有危險?」范蕾兒緊張的看著江月。
「暫時未知。」江月問,「你認識鄒文靖嗎?」
聽到這個名范蕾兒愣了一下,隨後想到,「最近全網通緝的那個罪犯?」
「對,我們懷疑人是他殺的。」
范蕾兒怔怔的看著江月,「徐生和我都不認識這麼一個人,他為什麼殺徐生?」
江月看著范蕾兒,「你確定徐生也不認識鄒文靖?」
「徐生怎麼可能認識他?」
范蕾兒漸漸接受了徐生已經死亡了的事實,但是臉色依舊不好看江月繼續問了她幾個問題,想和何耀離開,視線瞥到了旁邊一間開著門的房間。
具體的說,她的視線是落在房間裡的一幅畫上。
江月微擰著眉心,眼底染上了幾分驚訝。
「副處,怎麼了?」何耀順著江月的視線看過去,好像是一間舞蹈練習室。
江月走進了房間。
停在這幅畫面前,江月看了仔細之後直接把畫摘了下來拿著走了出來。
「范女士,這幅畫是你女兒畫的嗎?」
范蕾兒抬頭看清了江月手裡拿著的東西。
是一副用精緻的相框裱起來的畫,畫的是一片白色的花海,花海中上飛舞著紅色的蝴蝶。
這幅畫右下角很幼稚的字體寫了一個「愛」字。
范蕾兒點頭,「是我女兒畫的。」
白色的花海,紅色的蝴蝶。
紅色的花海,白色的蝴蝶。
一個是范蕾兒的女兒小愛畫的,一個是鄒文靖畫的。
想到昨天方維維心理學教授說的話,江月臉色突然沉了。
鄒文靖臨摹了小愛的畫?
「你女兒現在在哪裡?」
范蕾兒被問的一愣,「被她爸爸帶走了。」
「給他打電話,確認你女兒的安全。」
江月的話瞬間讓范蕾兒打了一個寒顫,她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可謂是驚恐的看著江月。
「你什麼意思?」
「來不及解釋,快,先確認你女兒的安全。」
范蕾兒瞬間慌了,在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裡面翻找著自己的手機。
「我的手機在哪裡……」
范蕾兒手機還沒找到,樓上響起了手機鈴聲,范蕾兒瘋了一般的往樓上跑去。
江月站在客廳,聽到范蕾兒接聽了電話,然後一陣怒吼。
「我……我沒有!你快讓人找,我真的沒有接走小愛!快,找小愛,她有危險!」
江月聽著樓上幾乎是絕望嘶吼臉色又沉了幾分。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