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傳遍整張臉,
「這個女人,,好強大的氣場。」
薛貴是了解自家姑姑的,她稍稍顯露一點霸氣,便能徹底鎮住對方,而如今,這位白家童養媳非但一點兒也不拘謹,反倒從容不迫地與姑姑喝了三杯,這讓薛貴頗有些壓力,心中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三杯過後,薛家姑姑那狐媚的眼眸中泛起一抹亮色,喂喂抬起頭,抬起手臂道:「白夫人好酒量。」
「早就聽聞薛家女王酒量驚人,所以時常也會盼著與薛家女王喝上一次。」白婉君說得溫潤動聽,話語中卻隱約有一絲弦外之音,
薛家女王聞言,卻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反倒是說道:「以後多的是機會。」
「嗯。」白婉君輕輕點頭,指了指女王對面的椅子,微笑道,「薛女王,我喝的有些多了,能坐一會嗎。」
「當然。」薛家女王媚笑著點頭,
然後,白家童養媳便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薛女王的對面,從容不迫,
一個是名動燕京的薛女王,一個是潛力無上限的白家童養媳,這樣兩個女人的對碰,哪怕只是簡單地坐在一起,也會讓人產生無限遐想,何況她們,並不是單純地坐在一起閒聊呢,
「薛女王,早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號稱移動的百科全書,想必對佛理也是有所涉獵,我前些時候閱讀一則與佛有關的小故事,卻是有些迷惘了,不知薛女王能否指點一二。」白婉君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溫潤的眸子卻是盈滿淡淡的笑意,
「指點不敢,一起探討探討。」薛家女王難得地不那麼形式怪癖,很正兒八經地與白婉君暢聊起來,
白婉君聞言,先是微微點頭,之後便是娓娓道來:「她是一個住在大山裡的小女孩,女孩家裡很窮,但她很快樂,因為她每天放羊的時候,都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鮮花,對她來說,每天餓了有飯吃,困了有床睡覺,放羊的時候,還有漫山遍野的鮮花可以愉悅他的心情,她很開心,也很快樂,她希望生活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有一天,她家裡越來越富裕,羊也越來越多,那些羊的數量足以踩踏滿山的鮮花的時候,她開始討厭放羊,並在某一年的春天,她終於不再放羊,離開了家鄉。」
白婉君用一種極為平穩的口吻說完故事,滿面溫婉地說道:「薛女王,你說,這個女孩為什麼要離開家鄉。」
薛女王聽完白婉君的故事,那嫵媚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她細細盯著白婉君,良久,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語調平緩地說道:「她要內心的寧靜,當寧靜被破壞,她便開始討厭一切。」
白婉君聞言,笑了起來,舉杯,喝完了杯中的烈酒,輕輕說道:「感謝薛女王的賜教。」
說罷,她緩緩起身,迎向了別的客人,
她一走,薛貴便滿面迷惑地問道:「姑姑,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每個字我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就完全不懂。」
「你想知道。」薛女王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問道,
「想。」薛貴重重點頭,「故事中的小女孩為什麼不放羊了,並離開了家鄉。」
「因為她必須離開。」薛家女王說道,
「為什麼。」薛貴問道,
「因為女孩殺光了所有的羊。」薛家女王一字字說道,
「,。」薛貴臉色大變,「因為羊踩踏了鮮花。」
薛女王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眯起狐媚的眼眸,若有所思,
「為了喜愛的鮮花,她放棄了整個世界,。」薛貴嘴巴一陣發苦,說不出的悸動,
薛女王沒理會她,而是微微轉頭,盯著寧姑道:「怎麼樣。」
中年女子那素淡的臉上浮現一絲古怪之色,打了幾個手勢,然後輕輕點頭,
「邪佛。」
薛女王唇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道:「不愧是白老太爺,一身邪氣。」
之後,中年女子又打了幾個手勢,
這一次,薛女王沒有任何意外,輕輕笑道:「讓您來,只是確認一遍,從她那天出現,我便知道她是我要找的人。」
中年女子點點頭,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