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隨後,他緩緩抬起雙手,輕輕抹掉刀身上的血漬,肆無忌憚地說道:「你足夠強,可惜沒我瘋,更沒我痴。所以你贏不了我。」
————
韓小藝等得有些不耐煩。
長達半個鐘頭過去,林澤仍然沒出來,她憋不住了。
刷地站起來,拔腿往刀劍閣行去。
「小藝。你要進去?」劉雯兩步跟上,輕蹙素眉。
「嗯,我要進去。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樣。」韓小藝說著,快步走去。
她很擔心林澤。她深知薛貴是燕京紈絝圈戰鬥值最強的傢伙。也是個打架從不顧及死活的瘋子。哪怕薛家就他這麼一個男丁,一根獨苗。他卻仍然我行我素,無所顧忌。
如果真把林澤打壞了。韓小藝會跟他拼命。
劉雯也覺得過去這麼久,打也應該打完了。當下不再勸解,跟了上去。
陳雪琴這幫闊少千金見狀,也是興趣濃厚地走向刀劍閣。
韓小藝跟劉雯是頗為擔憂戰鬥中的男人。這幫人則是很想知道誰被打臉,誰被打成豬頭。又或者是,誰被打斷幾根肋骨,誰被戳瞎了眼珠子。
看,老祖宗教導我們相由心生是經得住考驗的。韓小藝青春靚麗,劉雯雍容知性,她們的心地也差不到哪兒去。
陳雪琴長了一張大媽臉,年紀輕輕便一臉褶子,的確是生了一顆惡毒的寡婦心。
一伙人浩浩蕩蕩來到門口,韓小藝一推門,那扇厚重的大門便輕而易舉地被推開。只是當這幫人的目光落入酒吧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這兒——真的就是刀劍閣?
落至末尾的闊少爺後退兩步,瞄了一眼那張色彩斑斕的名牌,方才確定沒走錯地方。
可是,為什麼才半個鐘頭,這兒就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戰遺留下來的戰場,破敗不堪?
桌椅幾乎沒有一張完整的。吧檯上刀痕斑斑,滿地細碎而鋒利的玻璃渣。乃至於牆壁上,也留下深深地口子,短的不到十公分,長的足足有一米左右。且刀口極深——
這得多大的力量,多大的臂力,才能在堅固的牆壁上切開如此深的口子?
除此之外,這幫人還發現一處驚人的痕跡。地板上,玻璃渣較少的地方,居然留下兩個腳印。不深,但足以看清這是人的腳步踩出的腳印!
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會將堅固的地板踩出兩個腳印?
刀劍閣一樓的畫面震驚了這幫闊少千金。饒是陳雪琴,也早已將報復林澤的惡毒心思拋到九霄雲外。完全被這兒的畫面刺激的氣血沸騰。
凌亂而殘敗的一樓只有一個人,就是坐在椅子上,嘴角叼著香菸,默默抽著的林澤。
在他對面的一把斷了一根腿的椅子面前,有一灘殷紅的血水,將透明的玻璃浸染成暗紅色。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薛貴不見了。
也許除了林澤,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刀劍閣有後門,而這幫人卻不會在後門守著出口。
韓小藝瞧見坐在椅子上默默抽菸的林澤之後,飛快地小跑過來,蹲在他面前,很是關切急迫地問道:「林澤,你沒事兒吧?」
林澤沒做聲,只是用力地抽著香菸。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韓小藝用力推了推他的身軀,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地上有血漬,整個一樓被這場惡鬥毀得分文不值。韓小藝認為林澤肯定受傷了。否則他怎麼會精神萎頓地坐在這兒默默抽菸?這根本不符合他的個性!
「韓小姐,你輕點。」林澤吐掉菸蒂,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一抹無奈之色,苦笑道。「我只是有點兒疲憊。」
任由誰持續半個鐘頭高壓度的打鬥,都不會好受。林澤體力好,身手好。但他不是一台機器。他也會有疲憊,睏乏的時候。
「那你受傷了嗎?」韓小藝心頭漸松,關切地問道。
「沒有。」林澤緩緩搖頭,笑道。「你看,血跡在那邊,我這兒並沒有。」
韓小藝長吁一口氣,臉蛋上的憂色逐漸褪去,詢問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孰勝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