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子套交情。」
薛貴嘿嘿一笑,忽地將頭湊過去,壓低聲音說道:「怎麼樣,我姑姑是不是極品中是極品,那晚來了幾次。」
「,。」林澤瘋了似地盯著薛貴,不可置信地問道,「她真是你姑姑。」
「這還能有假。」薛貴反問,
「你就沒有一點道德上的節操。」林澤怒道,
「那算啥,我又沒偷看你們親熱。」薛貴理所當然地說道,
「媽的,。」林澤倒抽一口涼氣,「你老婆嫁給你,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喂,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親啊,這話當著我說就算了,要是讓我老婆聽見,是兄弟也跟你翻臉。」薛貴面容扭曲,
「你翻個給我看看。」林澤似笑非笑地說道,
薛貴嗔道:「討厭。」
然後灰溜溜回了房間,
打,打不過,罵,罵不過,拼錢,韓家大小姐肯定全力支持他,姑姑卻不會,,薛貴覺得早點睡明天接老婆才是王道,
獨飲到深夜,林澤搖搖晃晃地來到薛白綾房間,
女人恰好也正從浴室出來,一身雪白薄紗裹在身上,將她嬌媚動人的身軀勾勒得迷人極了,那狐媚子味道濃郁的臉蛋上更是勾魂奪魄,堪稱烽火戲諸侯的禍水妖孽,
打了個招呼,林澤很沒覺悟地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滿足地打了個酒嗝,愜意地嘟噥道:「你這床墊不便宜啊。」
薛白綾沒回他這弱智的話語,只是給他倒了杯溫水,說道:「喝了早點休息。」
「睡不著。」林澤搖搖頭,
薛白綾將他的腦袋抬到自己的大腿上,揉了揉他的眉心道:「太累。」
「那倒沒有。」林澤點了一支煙,唏噓道,「只是覺得燕京這幾年變化太大,整體給人一種淒涼又壓抑的氣氛。」
「這幾年。」薛白綾輕輕抿唇,說道,「燕京素來是個出人才的地方,我還小的時候,便有各式各樣的驚艷型人才隕落,哪個不是叫人扼腕嘆息,人們常說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殊不知還有一句不到燕京不知道愚笨。」
「爺爺曾跟我說過,燕京每年隕落的人才,比輸出國外的只多不少。」薛白綾輕描淡寫地說道,
林澤砸了砸舌,
他明白薛白綾的意思,更聽說過一句極為裝比的話語,
縱使是三皇五帝,在那歷史上,也不過區區幾百字,扔進這浩瀚的歷史長河,撐死了撲騰起一朵小浪花,何況是自己這幾年目睹的人才隕落,
薛白綾沒把話往大方向說,單單是燕京前些年發生的事兒,便足以扼殺了林澤即將展開的傷春悲秋,無病呻吟,
但林澤的思想境界沒那麼高,他見到了這些,便多少有些唏噓感慨,噴出一口濃煙道:「來燕京沒多久,韓鎮北就走了,之後又斷斷續續走了一些人,直至這次陳逸飛,。」
「想說一場大風暴即將到來。」薛白綾媚笑道,
林澤點了點頭,
「哪個時期沒有大風暴,我們能看見的又有多少,遠的不說,單單是去年,你知道有多少大佬下位或被迫退居二線,有些爆料出來了,所有大眾都知道,但爆出來的,不過是滄海一粟。」
「對他們來說,那便是他們的風暴,只是因為你不在其中,所以沒多大感觸,可對於身處其中的人來說,哪個不是扛著家破人亡的風險,哪個不是提心弔膽,如履薄冰。」
「永遠不要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更別認為這世上只有你困擾,那對你沒有任何幫助,只會讓你越發沉重。」薛白綾輕輕揉捏著林澤的太陽穴,語調幽然道,「知道你不是將困惑無限放大的人,跟你說,是覺得你入戲太深。」
入戲太深,
林澤忍不住苦笑起來,
薛白綾說得沒錯,人生本就是一場戲,做戲的過程的確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兒,若是入戲太深,只會讓看戲的那賊老天痛快,自己痛苦,
放空,
放空,,當卸掉那隨時能把自己拖下地獄的擔子,便能輕鬆上路了,
「睡得著了嗎。」薛白綾溫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