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雞骨頭丟到了篝火里。
戚七忍無可忍地偏過頭來。
她看著墨上筠,蹙眉問:「你是什麼人?」
「我問你了嗎?」墨上筠看了她一眼,問。
戚七如實回答:「沒有。」
墨上筠收回視線,將插著烤雞的木棍插進旁邊的土裡。
注意到她這隨意的動作,戚七不由得觀察了下那根木棍,最起碼進去三公分。
「飽了。」
用紙巾擦拭了下手指,墨上筠站起身來。
戚七頓了頓,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隻被動過一條雞腿的烤雞,頓時明白過來,她不由得朝墨上筠道:「我說,你這人也夠怪的啊。」
「是嗎?」墨上筠將帽檐微微往上一抬,眉頭微動。
「交個朋友吧。」戚七站起身來,朝墨上筠伸出手,別有深意道,「就當我沒看到你的肩章。」
「墨上筠。」
手上油膩,墨上筠倒是沒跟她握手,只是簡單說了下名字。
聞聲,戚七思索了兩秒,然後略帶驚訝地問:「那個傳說?」
「什麼傳說?」墨上筠古怪地挑眉。
「沒什麼。」
戚七擺手,但打量墨上筠的眼神卻非常直白。
今年有兩個新兵連,分男女,都在偵察營的場地進行。剛來軍營,大家覺得什麼事都新奇,所以偶爾也會八卦一下這個偵察營有什麼趣事之類的。
她們女連里就一個偵察營的,名為林琦,是她們排的排長,但是個少言寡語的冷麵煞神,平時只跟她們說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多說。而她們的老班長什麼的,都不是偵察營的,對這個偵察營也知之甚少。
「偵察營的傳說」是從男連里傳出來的,她們多多少少聽到了些傳聞。
據說是偵察二連的副連長,女的,很年輕,一下連隊就做出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當然,多少帶著誇張的成分。
戚七也沒全信。
大概也猜到了些什麼,墨上筠聳肩,打算沿著原路返回。
「你就走了?」戚七喊了一聲。
「嗯。」墨上筠懶洋洋地交代道,「你們小心點。」
話音落卻,墨上筠已經走入了樹林裡。
你們?
戚七打了個寒顫。
待到墨上筠離開一段距離後,戚七來到先前墨上筠坐的位置,把插進土裡的那根木棍給「拔」出來。
說「拔」真沒誇張,稍稍用點力還真扯不出來。
想到墨上筠先前那似是隨手的動作,戚七不由得笑了笑。
部隊裡,真是什麼人都有。
這麼厲害的角色,看起來真像那些人所說的——「像花瓶,看不出來。」
戚七將烤雞分成兩份,自己選了墨上筠吃過一條雞腿的部分。
她剛吃了兩口,就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
「回來啦?」
戚七頭也沒回,直接將剩下那部分的烤雞往後一遞。
烤雞被接了過去。
「嗯。」
後面傳來簡單的一個字。
很快,一道身影在戚七身邊坐了下來。
就算坐下,也比戚七高一點,短髮,帽檐微微壓低,五官漂亮,卻似是籠了層冰霜,神情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她低頭吃著烤雞。
「剛剛有人來過了。」戚七說著,對身邊女人的態度似乎習以為常。
「誰?」
「就是他們偵察營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傳說』,叫墨上筠的那個。」
「不知道。」
「也是,你不關注這些。」戚七咬了口烤雞,咽下去後才繼續道,「這條路線好像是她制定的,木人樁和那些繩索道具啥的,應該都是她的。」
「哦。」
女人絲毫不感興趣地應了一聲。
戚七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
回去的路上,墨上筠速度稍稍加快了些,不到一個小時就抵達了偵察營。
她輕車熟路地回到宿辦樓。
今晚樓下站了倆站崗的士兵,一問之下才知道從十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