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幻覺了。
崔長安見方揚拿著硯台發呆,忍不住問道:
「小方,這硯台怎麼樣?」
方揚如夢初醒,暫時把那玉佩的古怪表現拋在了一旁,一手托住硯台,用手指輕輕地敲擊了幾下,傳來幾聲「咚咚」聲,猶如敲擊在木頭上一般。
「這是上好的端硯啊!」方揚脫口而出,「等等……」
方揚在說話的時候,發現硯台的另一面似乎還刻有銘文,連忙翻轉過來,只見上面刻著四句詩:
枯硯無嫌似鐵頑,相隨曾出玉門關。龍沙萬里交遊少,只爾多情共往還。
方揚乍一看這行字,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連忙用兩隻手拿穩了硯台,小心地將其放回木盒內,然後才仔細地研究起那些字來。
半晌,方揚才嘆了口氣說道:
「崔伯伯,您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可不敢要啊!」
「方揚,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送你一方硯台算什麼?」崔長安說道。
崔姍姍也在一旁幫腔道:
「就是啊!不就一個硯台嗎?有什麼不敢收的?」
方揚看了一眼崔姍姍,笑著說道:
「姍姍姐,這如果是一般的硯台的話,我也就收了。可是這方硯台……」
居毅也忍不住好地問道:
「方揚,這硯台有什麼特別的嗎?」
方揚見崔長安也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就知道他肯定早就明白這硯台的來歷了,這是在考校自己呢!
於是他胸有成竹地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清代紀曉嵐用過的硯台,從銘文的內容看,應該是他戍邊新疆烏魯木齊兩年零六個月時期攜帶身邊之硯。當時紀曉嵐因為鹽案遭貶罷免,看透了官場的爾虞我詐,將情感寄托在一直伴隨他的硯台上,所以有感而發。」
崔長安頓時撫掌笑道:
「厲害!方揚果然不愧是白岩大師的弟子,眼光毒辣啊!」
崔姍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說道:
「方揚,你說這個硯台是紀曉嵐用過的?那個專門與大壞蛋和珅作對的紀昀紀曉嵐?」
這個硯台擺在家裡已經大半年了,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想不到居然也是一個大有來頭的東西。雖然從崔長安的表現就知道方揚說的多半是真的,但是崔姍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方揚苦笑著說道:
「姍姍姐,你說的那都是電視劇里演繹的野史……」
居毅也笑著看了看崔姍姍,說道:
「露怯了吧!讓你整天看那些沒營養的電視劇……」
崔姍姍白了居毅一眼:
「要你管!」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崔長安笑罷說道:
「方揚,這方硯台現在是你的了。」
方揚連忙說道:
「崔伯伯,我真的不能收!太貴重了。」
這硯台如果拿到外面去賣的話,少說值個十萬塊錢,如果上拍賣會的話,價格肯定會更高。方揚只是送給崔長安一幅自己寫的字而已,即便這幅字是白岩大師親自裝裱的,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崔長安佯怒道:
「方揚,我送你一方小硯台你都不要,這是在跟我見外嗎?那你救了我一命,我又該給你多少錢才能報答呢?」
方揚無奈地說道:
「崔伯伯,這……不能這麼算的。」
「那你就收下它!」崔長安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說道,「我剛剛說過了,這個硯台放在我這裡那是明珠投暗了,就是一個擺設。但你在書法上造詣那麼高,硯台給你的話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好吧!那就謝謝崔伯伯了!」方揚苦笑了一下說道。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推辭的話,崔長安說不定就真的要生氣了。
「這就對了嘛!」崔長安立刻轉怒為喜,笑著說道。
方揚小心地將硯台收好,崔長安又問道:
「方揚,這次在京城住多久?如果東南那邊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多住一段時間吧!我讓珊珊和居毅陪你到處轉轉。」
崔姍姍也說道:
「是啊方揚,京城還是有很多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