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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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深夜,可京城的路上還沒有清靜的意思。
冒雨新坐在車裡,不時向外看,腦子裡在想,柳知道之後,會不會還那麼泰然自若。
或許她真想知道,他是不是後悔了,哪怕他不會說,冒雨新就是想知道。
山晉會所里,有個大套房,就是柳專用的。
此刻柳正坐在裡邊兒,手裡把玩著一串珠子,全冰種的,得來不易,他很喜歡,只要到了這裡,他就拿出來把玩,手上的感覺,能讓他心裡平靜下來。
其實對未來的恐懼,不光是冒雨新有,柳比冒還清楚自己面臨著什麼,能夠堅持到成功上岸,柳一點底都沒有。
沒人比他更明白,自己再也停不下來,回不了頭了。
為了保住自己,柳不遺餘力的推動大建設,讓華夏在全世界走在最前列,為此,他甚至樹立了粗暴的工作作風,得罪了不少人,那個架勢就是誰阻止,他就碾壓誰。
事實上,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就要做給上邊兒看,我是能幹事兒的,做得多,錯的就多,得罪的人就多,這也是柳覺得自己精明的地方。
冒雨新的不同尋常,讓柳平靜不下來,哪怕平日最管用的那串珠子也不行。
沒等太久,冒雨新進來了。
小於要跟進來,被冒雨新攔住,沖他搖搖頭,小於立即明白,今天果然有重要的事兒,他立即退了出去。
&麼事兒?說吧。」
不等冒雨新張口,柳就冷冷的問。
冒雨新平靜的坐在柳的對面,梳理了下垂下的髮絲,「李璐是王落實的人。」
柳身子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稍微斟酌了下,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是就是唄,頂多給他個面子,為這個事兒,你整出這麼大動靜,不應該啊。」
冒雨新覺得心裡那個噁心啊,「王落實把電話直接打到我這裡了。」
柳愣住,脫口問道,「你已經找那個李璐啦?」
冒雨新點點頭,「王落實給李璐配了保鏢,很厲害,我的人挨了揍,連我都差點回不來。」
這有點成心,人家旁欣沒怎麼著她,就一個保鏢挨了下,有點腦震盪而已。
柳一下子怒了,指著冒雨新的鼻子說,「你、、你怎麼能這麼魯莽!!!」
馬上,柳又意識到這樣不好,口氣緩和下來,問,「他電話里說了什麼?」
本來呢,冒雨新打算委婉點告訴柳,剛才那話已經傷了人,基本上說的是原話,最後一句也說了,「『你問問姓柳的,考慮過後果沒有?』」
柳吃驚的看著冒雨新,不大相信的問,「他真這麼說的?」
冒雨新點點頭。
柳眉頭緊蹙,又問,「你跟那個李璐提我啦?」隱隱帶有怒氣。
&有,誰也沒提。」
&他怎麼知道我?」
冒雨新眼神有些怪,看著柳不說話。
這麼多年了,這還用問,她冒雨新給誰辦過這類事兒?
只有柳。
屋裡靜的有些出奇,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半個小時後,柳不耐煩的揮揮手,很粗暴的說,「你惹得事兒,你自己去處理。」
說完,柳起身就進了臥房,嘭的一聲,門關上。
冒雨新來的路上,想過很多可能,現在發生的這個,是她認為最大的可能。
很不幸,她判斷得極為準確。
她坐了十幾秒鐘,直接起身離開。
※※※
美帝那頭兒,查芷蕊幾乎要瘋啦!
那個該死的導演,出爾反爾,原本答應好的,只要資金到位,他會加快進度,讓影片在全球上映。
他拿到錢才多少日子,就又跑回來。
這人說話不靠譜兒,辦事兒也不著調,但特麼的會忽悠。
此獠剪輯了一個短片,把投資人召集到一起,還鄭重其事的逼著人簽署保密協議。
查芷蕊還興致勃勃呢,結果就看了一個三分四十秒,至於是不是好看,她壓根就無從判斷,這點時間的片段里,狗屁的情節都沒有,好壞鬼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