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他回身時，馬影還在數十丈開外，眼睛一眨，馬頭已經超過自己數丈。
我可是已經全力衝刺了啊。
馬上一個白衫少年，不是凌天又是誰？
然而，少年根本沒用腿夾馬肚，也沒揚鞭相催。
他一隻腿翹在馬背上，正費力地系綁腿呢。
依稀中，人們還能聽到凌天恨恨的罵聲：「瑪的魚鳧，你給老子準備的什麼破綁腿，剛系好又散了！」
魚鳧聽不到，他和鐵牛才出城門半里多呢。
馬蹄島，格鬥場。
不大的島，被火把照得白晝一般。
看客們早早到來，坐滿了大半座位。這些看客，一半來自金陵縣，一半來自寒光城，都持有邀請函，否則進不來。
這兒比大河鎮鬼爺的地下格鬥館檔次更高，地面青石鋪地，在古樸中顯示著它的與眾不同，中間是特大的擂台。
有所不同的是，這個格鬥場是露天的，處於寒江邊上。
從擂台上望去，趁著月色，能看到整條寒江，在黑夜中閃著鱗鱗銀光。
三四里之外，停泊著一艘船。早到的人們已經在議論，此船，裡面乘的，就是巫奇男仇人的幫手。
巫奇男親自在門口迎接，是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小眼睛，透著精明。不精明的人，坐不到金陵縣首富的寶座。
他是寒光城最大的珠寶商。
凌天等了半天，喝下一壺大紅袍茶，劉師傅他們還沒到。
又幾柱香時間過去，劉師父才在鐵牛陪同下，神情頹喪地進場，那張老臉，比被人抽過還難看。
凌天笑嘻嘻地望著他，也不開口。
劉師傅怒道：「馬快了不起啊？武者，靠的還是硬功夫。」
咳。
凌天也無話可說，不就是你提出跟我比腳力麼？
林豹和巫奇男一臉堆笑：「幾位大師，挑戰馬上要開始，你們商量下，幾人登場，誰打頭陣？」
「我們三人足矣！」
劉師傅傲而惱地說著，直接把凌天無視。
林豹臉上掛不住：「別別別，劉師傅，我請的都是高手……」
凌天擺擺手：「無妨，先讓他們打，贏了最好，贏不了我上台收拾一下。」
輕描淡寫。
劉師傅幾乎一口熱血噴出：「臭小子，口頭便宜都讓你占盡了！誰要你上台？」
(本章完)
第395章 步步碎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