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未落,豹哥的巴掌半空中一個翻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落到了刁進彪臉上。
「唔痛……」
刁進彪先喜後悲,壓根沒想到會有如此巨大的落差,兩個巴掌扇在臉上,舊疤再添新傷,委屈得眼淚「嘩」就下來了。
勁,實在是太大了,儘管刁進彪在第一次轉圈後,心裡已經有了防備,但還是止不住慣性,「滴溜溜」原地又轉了一圈。
口裡,一句話不假思索而出:「豹哥,我是刁進彪,我爹給你打電話的……」
這次轉圈,身子有些歪了,轉到了羊駝身邊。
羊駝毫不客氣,掄圓了巴掌,狠命就是一耳光:「沒錯,刁進彪,打的就你!」
「啪!」
「撲通!」
人的身體,能承受幾次反作用力?第三個巴掌重扇之下,刁進彪再也站不穩了,重重地摔倒在地。
全呆了。
黑炭、何婉華他們手捧香菸、現金,滿頭滿腦都是霧水,這咋回事?說好的豹哥是被刁進彪爹一個電話給叫出來的,說好的是來道歉賠禮的,怎麼賠一半、打一半?
矮冬瓜感受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恐慌,身子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別打我,豹哥別打我啊啊啊……」
羊駝上前,拎小雞般將他拎到豹哥面前。
「呼……」
「啪……」
後面的事,就沒人再看了,因為黑炭他們全驚懼地閉起了眼,他們也不知道豹哥是什麼用意,等下會不會翻臉來打他們。
「啪啪」再兩記耳光響過,矮冬瓜口吐鮮血,跟刁進彪倒在了一起。
打得那叫一個酸爽。
空氣,突然安靜。
黑炭他們抖抖嗦嗦地睜開眼,猛地嚇了一跳。
豹哥和羊駝他們,正恭恭敬敬地給他們作揖呢。
「幾位小爺、小姐,今晚你們還想在這兒玩的話,所有費用都記我賬上。我有事先走一步,拜了哈。」
……
這事,真沒法解釋,難道是豹哥這人神經有些錯亂?
十幾分鐘後,眼見豹哥和小弟們全退出二樓,黑炭他們這才有膽,扶著刁進彪、矮冬瓜,一步三回頭地走下樓來。
踏完最後一級樓梯,他們同時站住了。
大堂沙發著,歪躺著一個人。
不是豹哥,是凌天,叼著根香菸,嬉皮笑臉地望著他們,直一口橫一口地吐著煙霧。
刁進彪瞬間怒了:「我擦你大爺,膽小鬼、窩囊廢,你怎麼不逃走,怎麼還有膽呆在這裡?」
凌天緩緩起身,哈哈一笑:「想搭你們順風車回去唄。」
說完緊趕幾步,從黑炭手中接過了刁進彪的胳膊:「唷,刁兄和矮冬瓜今晚這是化過妝了?怎麼如此爛漫哪?」
「去你瑪的!」刁進彪一把甩脫了他的手。
剛走到門口,只聽從外面傳來熟悉的宏亮嗓門:「各位小爺先生、美女小姐請走好!」
帶頭的刁進彪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倒在地——豹哥率領一眾手下,不知什麼時候在門外排成了兩隊,正全體恭恭敬敬地給他們鞠躬。
惶惶如喪家之犬,刁進彪大氣也不敢喘,急忙鑽進了麵包車裡。
豹哥也是人精,在包廂里,見到凌天不願和他一起、見證他親自向同學們陪罪的事,他心裡知道,這是人不願太高調呢。
雖然內中緣故豹哥不知道,但有一點他心裡清楚,既然神人不願公開亮相,那他就絕不能點破,這是道上的規矩。
所以,禮節一定要全部到,以免細節不周致使神人動怒,但不可說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