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總覺這個姿勢過於狎昵曖昧，但想到兩人早已坦誠相見過，又覺這些情愫有點矯情，索性側坐上去。
可臉頰還是熱乎了大半，沒來由的。
&不是說你爸媽就讓你腳踏實地嗎？」
&錯啊，」徐星河靠到她肩胛骨處，她身上總有一股子淺淡的清香，像半開的花，「我爸就是這麼說的，讓我對人對事都要腳踏實地，別仗著年紀輕就容易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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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我飄麼。」他忽然問。
原萊瞧了他距離極近的臉片刻，挑眼道：「還行吧。」
徐星河微微一笑：「我爸說人家女孩子犧牲很大，讓我知足珍惜。」
&牛吧。」原萊不信。
&騙過你？」
她想了想：「好像沒有。」
&不就行了。」
&我，」原萊遲疑，「歲數那麼大他們不介意麼。」
&八歲哪裡大了？」
&別整天拿這個梗搪塞！」
徐星河揚眉，一副混世魔王的得意樣：「介意什麼，我徐星河在家是老大，說一不二，我想娶誰他們沒人敢反對。」
&就聽你繼續吹。」
徐星河嘆氣：「你怎麼不信人呢？」
&萊，」他突地正色：「全世界恐怕只有你自己……」
他情緒忽而加深，喉頭梗住，一瞬竟無法往下說。
&麼？」而她還不懂。
&懂自己有多不容易。」
原萊被話攝住，也倏然噤聲，半晌才低聲道：「沒什麼不容易的。」
徐星河也不說話了，只是看她，瞳孔幽亮。
對視須臾，原萊抬手蓋住他雙頰，用力按下去，肉都擠到一塊，嘟出了鬼臉，她看笑了，說：「好啦——我不是也收穫頗豐嗎？」
徐星河含糊不清：「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收穫的？」
&我要怎麼辦？」
徐星河慢慢挪開她手，靠在前去，吻了一下她的唇。
原萊能感覺到，雖然很輕，卻很動情。她幾乎不能正視他深如漩渦的眼睛。
男孩喉結微動，眼圈泛紅，又去吮她的嘴，上唇，下唇，不緊不慢。
原萊周身戰慄，忍不住嘀咕：「別親了，再親我又想對小男孩子幹壞事了。」
徐星河果真不再親，只是鼻尖相抵，嘆著氣，他又笑了。
&什麼呀你。」原萊問他。
他莫測高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
徐父徐母快到前，原萊燒了壺新水，倒好三杯茶。
她自己也會鏡子前整理了好一會，先是扎了個馬尾，想著會不會顯得年輕些，可今天莫名手生，發隙總有鼓出，糾結了好一會，她又自嘲地扯掉了發圈，換回之前披髮的模樣，也是，人家爸媽又不是不知道你多大，刻意裝嫩有點傻。
到最後，也只是把今天顏色稍顯誇張的橘色口紅給擦去了，雙唇恢復原色，整個人也素淡了一些。
焦灼不安地等了會，門鈴響了，原萊趕緊去開門。
頭一個進門的大搖大擺輕車熟路的舒靈，她似乎又修了發尾，像顆精神的小蘑菇。
徐父徐母則跟在她後面。
心快到嗓子眼，儘快穩住撲撲亂跳的心，原萊看向他們，禮貌喚道：「叔叔阿姨，你們好。」
其實就是尋常長輩樣子，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燙著lob頭的嫻雅女性。
與大多數人家的父母無異。
都說兒子隨母，徐星河的眉眼真的極像他媽媽，雙眼皮很深，黑眼珠亮晶晶的，像藏了星。
原萊招呼他們進門，直說「不用換鞋了」。
徐星河叫了聲「爸，媽」，順手攬住媽媽肩膀，把她往裡請。
當頭的舒靈反倒落在最後，她對原萊吐了下舌頭，悄無聲息做了個口型。
原萊看清了>
她回了個「ok」手勢，相視一笑。
五個人圍桌而坐。
初次見面，二老也有些侷促。
徐父目光週遊了已經搬空的屋子，才落回原萊身上，而後笑著問：「小原在這住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