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曉曼微微一驚,正要順著他的話替他辯解,就聽旁邊的徐獲開口,「從結果上看,的確有人因你而亡,無論你是無意還是有意,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猜您的訴求並不是為了消減內心的愧疚,只是擔心這種罪讓您和您的家人在死後也不得安寧,您有去祭奠過您的朋友嗎?」
蒲輝露出一個痛苦異常的表情,緩緩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沒有,一次都沒有……」
這次真是把趙一鳴和孟曉曼都驚住了,這是什麼言行不一的奇葩,一邊內心煎熬認為自己的遭遇都是害死別人的報應,一邊任何贖罪的意圖都沒有,神經病啊?
徐獲神色不變,「您做出這種選擇肯定有不能對外明說的理由,不過我的建議是您可以悄悄照顧朋友的家人,或者找來一些他的遺物,或者留影之類的東西當面傾訴,以此來緩解情緒。」
「您的愧疚針對您的朋友,您只需要向他一個人懺悔就足夠了,當然這不足以撫平您的內心,但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途徑,如果人死後有靈魂,您的罪孽當然越輕越好,您不說,誰又知道您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呢?」
蒲輝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有些木,「這樣能讓我死後和妻子孩子團聚嗎?」
「不試試誰又知道?」徐獲將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您無法和自己達成和解,或許就是因為沒有嘗試去和您的朋友達成和解。」
蒲輝看著目光落在水杯上,而後慢慢端起來,「你說的有道理。」
徐獲此時起身,「那我們先告辭了。」
趙一鳴和孟曉曼跟著出來,「不趁機問點什麼嗎?感覺這個人好像知道的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