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
「您說!」楊康走出倉庫,走到修理廠的院牆裡面,太陽已經西斜,天依然是那麼炙熱。
「我查到了那幅畫二十年前的下落!」湯辰低聲說道,「《東京風華錄》。」
「啊?」楊康一聽,忙著說道,「湯先生,您說——」
「二十五年前,千門一統,那位千門天子陛下的愛子周歲,在楊城大擺宴席,南邊有個土夫子,帶著那幅畫作為賀禮,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家遭遇劇變,那位千門天子遠走他鄉避禍,價值連城的古玩珍寶盡數消失,包括那幅《東京風華錄》。」湯辰說道。
「阿康——楊城古街出來,有一家古玩店,叫做寶典,古玩店的老闆叫做林楓寒,你去碰碰運氣吧!」湯辰的語氣很是無奈,說道,「我去了一趟楊城才知道,那位寒少爺的脾氣,實在太過古怪,比他老子還要怪癖,而且我聽得人說,他是冬天生的,怕冷,十月過後就要去紐西蘭渡假,同時避開南北兩派的斗寶大會,因此短期之內,都不會回來。」
「他就是那位天子陛下的愛子?」楊康問道。
「是的!」湯辰點頭道,「我和他父親早些年有些矛盾,所以他很是不待見我,但你就不同了,你們都是年輕人,說不準有共同話題——哦,對了,他有自閉症,不愛說話。」
「我靠,他開店鋪,還不說話,難道比手勢?」楊康忍不住說道。
「他那店鋪一般沒生意!」湯辰苦笑道,「據說,他也不想開,但是,他呆在家裡常常幾天不說話,所以他家玉奴給他想的餿主意,讓他出去開店鋪,接觸接觸人氣。自閉症也是屬於精神疾病的一種,總不能把他當精神病人治療吧?」
「多謝湯先生!」楊康忙著道謝。
「不客氣,我說過,能夠幫你的,我盡力幫你,唉……我能夠做的,也只有這麼一點了。」湯辰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楊康想起方才馮秀才的話,似乎,師爺他們都不怎麼待見湯辰。
但是,湯辰對他真的沒得說——正如他所說,能夠幫他的,他都幫了。
「玉奴?」楊康呆了一下子,頓時想起錢多的話來,想來就是那個人了。
等著明天把蓬萊山莊的事情辦理好,他就趕緊去一趟楊城,拜訪一下子那位林先生。
還有一個關鍵問題,歐墨風開始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擁有閬苑的股份,不知道他將來會成為閬苑的老闆。
知道這個事情的,只有父親,師爺,和那位大老闆,那麼,誰把這個事情泄漏出去的?
手機偏生又響了。
楊康看了看,這次居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摁下接聽鍵——
「楊老師!」電話裡面,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著幾分糯。
「啊?」楊康頓時就明白,是殷穎打過來的,只有她喜歡稱呼他「楊老師」。
「我在你家門口,你在哪裡?」殷穎問道。
「我在外面呢,你有事?」楊康問道。
「楊老師,你真健忘!」殷穎有些抱怨的說道,「我說過,我要泡你的!」
「你——」一瞬間,楊康都要哭了,為什麼他就是被泡的那個啊?
「小丫頭,誰泡誰還不知道呢!」楊康咬牙說道。
「哈哈!」殷穎頓時就樂了,笑道,「自然是我泡你,楊老師,你在哪裡,我過來接你吃飯,我宣布,我今天要約會。」
「這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啊!」楊康搖搖頭,如果沒有殷卿的事情,他真不在乎偶然逗一下子這個小姑娘。
看到坐在修理廠門口逗著小黑的楊姥姥,楊康突然心中一動,說道:「殷穎同學,我在這邊的修理廠,你知道不?」
「知道,那裡有一家汽車俱樂部,我去過,你等著!」殷穎很是開心的掛斷了電話。
楊康返身走到倉庫,取出一隻明代宣德祭紅釉玉壺春瓶,學著郭胖子那樣,用破棉布包裹了,然後就用一隻舊紙箱裝了,給郭胖子道:「你等下給我帶回去,我約了人明天看貨。」
「你不回去?」郭胖子問道,「小王爺,你別老想著那些破事,今晚我買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