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把蘇傾淺的手打得垂了下去。臉上並沒有火辣辣的疼,她知道傾淺沒有用力,但好像剛才打開她手背的那一下,讓自己的心裡非常疼。也許是自己話說得過分了,但蘇傾淺這一巴掌,讓她心冷。
另一邊,顧洺洛和另外兩個男生本來只當是女生間的小吵鬧,沒放在心上,趁傾淺離開幾個人還在偷偷商量著換牌。直到聽到耳光聲才意識到事兒鬧大了,趕緊過來拉開蘇傾淺。
洛神把紙牌扔到一邊說:「哎呀這是怎麼了?脾氣這麼爆?有話好好說……秦叔?秦叔!拿點冷飲來……呃,再拿個冰袋……」說著,又湊過來盯著傾音的臉看:「沒事吧?」
「不需要冰袋。」傾音避開他,眼睛還冷冷地看著傾淺,面無表情吐出兩個字:「不疼。」
說完,轉身上了樓梯。
聞意還在房間睡覺,傾音不想打擾她,便去了樓梯左轉最裡面的一個空房間。
反手鎖了門,她把電視打開,聲音調很大,然後呆坐在床上。
這時候好像應該應景地一個人哭一哭,但她流不出眼淚,只是心酸。
滑開手機屏幕,還是下午她給溫城發簡訊的界面,囑咐他要吃藥,要聽何醫生的話,他簡單地回答她「嗯,好」。
不在一起的時候,除了相約見面或有必要的事,他們都很少聯繫,她知道他白天要休息,晚上要去酒吧,所以都儘量不打擾他。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正要去出門吧,不知道燒退了沒有。
撥了電話過去,他很快就接起來:「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你了。」
電話的那一端,他握著手機眼裡盈滿笑意,語氣卻還是平淡的:「是不是玩得不開心才想起我了?」
「……」
「真的不開心?」
「……還好。」
「那今晚就回來吧。」
「不了,太晚了。你還在發燒麼?」
「已經退了,現在要去店裡。」
「嗯,注意身體,不要喝酒。」
「好。」
掛了電話,她把手機扔在一邊,空調開得很低,用被子蒙住頭。
門外傳來敲門聲,然後是轉動門把手的聲音,見被鎖住了轉不開,又是兩下敲門聲。
是蘇傾淺麼?她猶豫著去開門的時候,外面的人說話了:「傾音,要不要吃水果?」
是顧洺洛。
她不想理,於是又鑽回被窩沒吭聲。
外面的人等了一會兒,見她沒反應,就走了。
傾音就這樣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迷糊間好像有人坐在了她的床邊,掀開蒙在她頭上的被子,溫柔的手指輕輕勾勒著她的臉部輪廓。
微微睜開眼,視線還有些不清晰。窗簾沒有拉上,借著月光,她看到是一個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