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公主這一著是想將軍。薛家軍上下都已知道張仕釗背後之人是許德昭和譚誠。其實皇上正等著薛家軍鬧起來。苦主不說話,瞧在太后面上,皇上也不好大義滅親。」
無涯手邊放著一封信和半枚玉勾。
一名農漢和一個七歲的孩子正被人領著離開御花園。
到達同一個目地後,擔柴的農漢驚奇地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七歲小孩已抹乾盡了眼淚,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藍布小包。
「杜之先令人進草原呆了十年。終於從韃子手中盜得這封信。譚誠親筆。而這半枚玉勾,是許德昭的信物,與信同時送出去的。送玉勾來的小孩是穆家班的人。穆家班成年男子多在海捕文書上。今晨城門鬧出動靜,就是讓小豆子混進城,將這半枚玉勾送進宮中。」無涯輕聲嘆息,「原來清太妃是陳家的人。傳朕旨意,太妃誠心禮佛,賜封華清寺主持。蓄髮修行。一應供奉加倍。」
後宮中,清太妃緇衣素容,望著被斬斷的白綾驚愕著。她原以為自己做完這件事,定然活不成。聞聽放她出宮主持華清寺,清太妃難掩驚喜,心悅誠服地跪下謝恩。
她將離開皇宮,過自由的生活。可是穆胭脂呢?不殺太后,她如何擺脫心裡的恨?
京城亂了。
午門在望,囚車駛過熱鬧的大街時,瘋狂搶購貨品的百姓像蝗蟲一般撲來。傲慢的東廠番子揮鞭便打,反而被擁擠的人踩了兩腳。
陳鐵鷹冷靜地拔刀,砍殺兩人後冷漠地說道:「意欲劫囚,格殺無論。」
似乎被眼前的屍體與鮮血嚇著。百姓們瑟縮地往街邊躲閃。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米麵清倉!過了午時價格就漲了啊!」
像燒紅的鐵扔進了水裡。街市大亂。
東廠押送囚車的隊伍被人潮擠得東倒西歪。
「警戒!」陳鐵鷹大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