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公務繁忙,不必時時記掛我。」柴氏看向他的左手臂,「你的傷可好全了?別落下什麼毛病。」
&日醫士來看過了,已無大礙。」蕭鐸動了動手臂,掃了薛氏那邊一眼,「薛姨娘也在。」
薛氏立刻從書案後站起來,走到蕭鐸面前行禮。然後對柴氏說道:「夫人跟軍使有話要說,妾先退下,一會兒再來。」
柴氏點了點頭,薛氏便恭敬地退出去了。
等薛氏走了,柴氏才嘆氣道:「茂先,她就算心裡頭不服氣,也翻不出什麼雲浪來。你何必如此防著她。」
&喜罷了。」蕭鐸淡淡地說。
&來之前,國公府的三小姐剛回去。我知道你不滿這樁婚事,但你父親總有他的道理。實在不喜歡她,到時候自己再選幾名中意的妾室便可。你這個年紀,也該有個孩子了。別再等那些個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的人。」柴氏意有所指地說道。
蕭鐸目光垂視地面,沉默不語。
那邊,薛氏等離了柴氏的住處遠些,才破口大罵:「不過一個養子,神氣什麼?!這蕭府的一切,早晚都是我兒子來繼承,與他沒有半枚銅錢的關係!」
回香知道薛氏被柴氏壓著一頭,二公子又被軍使壓著一頭,難免憋著一肚子怨氣,總要耍耍嘴皮子泄憤。
&宜呢?在那個巫女那兒,可有討到什麼好處?」
回香搖了搖頭:「剛剛表小姐回來,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大發脾氣。奴婢正要來稟報您。」
薛氏撇嘴:「這沒用的東西,竟連個山野來的丫頭都鬥不過?走,回去看看。」
晚上,韋姌早早地上了床,閉著眼睛便做了個夢。
依舊是那個紅紗帳內,女人躺在男人的胸口,歡愛之後的纏綿相擁,格外情濃。他們十指緊扣,那女人是她的模樣,那男人這次看清了相貌,變作了蕭鐸的模樣。
她玩著蕭鐸的手指問:「夫君這次要離家多久?」
&麼,捨不得我?」蕭鐸抱緊她,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我必定回來陪你守歲。」
&你不在家中,我便有些寂寞。」她輕輕地說道。
蕭鐸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半晌,復又將她壓在身下:「夭夭,為我生個像你一樣的女兒……」
她還來不及說話,便被蕭鐸深深地吻住。
韋姌再次驚醒,額頭上全是汗。她定是瘋魔了,才會做這樣的夢。蕭鐸喜歡的是周嘉敏,怎可能如此待她?太可笑了。但也不過是個夢罷了,又不是神技。她現在住的地方也與夢中的場景完全不像。
說起那半吊子的神技,自她出了九黎,便徹底消失了。倘若能發揮出半點作用——像第一次見到孟靈均時一樣,她也不至於在泰和山錯將蕭鐸認作壞人。
韋姌心亂如麻,穿了衣服起身,想獨自到院子裡透透氣,便沒有驚動陽月。
夜有些深,四周都不見人影。韋姌原本只打算在附近走走,可看到廊下被風吹得搖晃的燈籠,便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蕭府用的燈籠並不精緻,反而有些特別,像是九黎有祭祀活動時所用的紅燈籠,上面用墨畫著各種圖案。
韋姌沿著廊下走,只顧看著燈籠,回憶在九黎時跟阿哥他們一起參加祭祀時的情景,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處在全然陌生的環境,頓時驚起一身的冷汗。
她果然不應該在半夜亂走!
韋姌絕望地趴在牆上,用額頭一下一下地輕撞牆壁,忽然聽到牆那邊有人說話。
&使,使相是真不打算追究了?」這聲音聽著有點熟悉。
&當他不知我們在鬼扯?不過是看在我父親的面上,加上如今他自己的處境艱難,放我們一馬罷了。反正罪我也請了,明日我們便回去。」
這聲音,分明是楊信!韋姌雖然不知道楊信怎麼會在蕭府之中,但他的聲音,就算化成灰,她都認得。
&這晚上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你把燈籠給我,先回去睡吧。我不知道要多久。」
&
那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韋姌想起那夜楊信對她所做的事,恨得咬牙切齒,抬頭看了看圍牆。此處牆不高,比她在九黎時爬的樹矮多了,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