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我在純陽觀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耳語目染,也是知道一點修道的情況的,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很危險。」
姜樂苦澀道:「我目睹父親消失而無能為力,被逼出魔鬼谷無法報仇,心中有了死結。」
姜華道:「那就解開死結,你身上還有父親未完的責任,你還要廣大純陽觀,你的事情太多,你不能耿耿於懷。而且你父親是一個開朗豪邁的人,他也絕對不希望自己的血脈,執著於仇恨之中不可自拔。」
姜樂沉默。
姜華沒有勸解了,拍了拍姜樂的肩膀,輕聲道:「大道理都是虛言,能想得通的,不說也明白,想不通的,說的再多也是廢話。我也不對你說什麼,如果你放不下,就出去走走吧,看看小白茵茵它們,看看小龍,看看外面的人,或許你會有所收穫。」
姜樂愣住,這樣可行嗎。
姜華對他認真的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姜樂的房間。
良久,姜樂從床上下來,也沒有整理儀容,就這樣直接漫步出了房間,沒有目的的走去。
在不遠處,姜華和毛小方還有紅裳幻神等默默的看著姜樂遠去的背影。
紅裳擔憂的問道:「伯母,你這樣說,真的可行嗎?」
姜華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對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毛小方開口道:「我覺得可行,迷障之所以是迷障,就只是一層砂紙,捅不破,就在砂紙內轉圈,捅破了,就能豁然開朗,而捅破砂紙的方法,不是別人去勸導,而是自己明悟,並不需要對他多做什麼。」
姜華道:「不管行不行,先試了再說,我們現在各忙各的吧,就當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紅裳和幻神點點頭,各自散去。
最後,只剩下姜華一人看著姜樂走去的方向,眼中浮現一抹哀傷。
「自己能想辦法幫兒子開導,但是自己何嘗不是落入了迷障,心痛難以自拔。也罷,既然他已經去了,我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兒子身上吧,待來日兒子無需我擔心了,我就去陪你,雲楓,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