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一個白髮老人從洞裡匆忙跑出,隨即楞在了原地,呀!洞裡的人怎麼都躺倒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族長,預言應驗了!預言應驗了!」秀婆婆蹣跚上前,一把拉住了來人。
族長姓郭名達,是個肢體健全的人,而且頭腦非常靈活,雖然沒文化,但是偷著出山幾次後,在活死人洞裡也算個見多識廣的人。
預言那是用來安撫人心的,不能當真。郭達心裡自然清楚。
「秀兒,去叫人,把這些人抬回去。」郭達回頭吩咐跟出來的秀兒道。
「二位,因何到我活死人洞?」郭達對蕭劍他們很客氣,換誰也會客氣的,畢竟十多個人還躺在那裡,哀嚎連天。
「族長,我們進山遊玩,迷路了,只想找點東西吃,誰知他們上來就動手,我是被迫還手的。」蕭劍很氣憤的說道。
「二位,不是我郭達不好客,而是這裡非常危險,你們也能看出來,我們都是麻風病患者,會傳染的,食物我讓人拿給你們,你們還是走吧?」郭達擺了擺手,一個年輕的女人去洞裡拿食物了。
「族長,那預言……」秀婆婆趕緊拉了郭達一下,提醒道。
「不要多事,他們不是我們等的人。」郭達不滿的瞪了秀婆婆一眼,嫌她多嘴。
「族長,麻風病不是洪水猛獸,現代的醫術很容易醫治的。」宋嫣然說道。
「呵呵,我知道,可是誰會給我們醫治?我們沒錢,更沒戶口,沒人理會我們的。」郭達苦笑幾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能幫你們嗎?」宋嫣然大著膽子問道。
「你?怎麼幫?」郭達提高了警惕。
「族長,我們能進去說嗎?」宋嫣然看了下周圍,人越聚越多,實在不方便。
「你不怕死?」郭達很詫異。
「既然敢進,就不怕死。」宋嫣然回答的很乾脆。
「好!二位請隨我來。」郭達轉身進洞,蕭劍和宋嫣然隨後跟著走了進去。
洞裡的空間果然很大,而且又分出了無數的小洞,足以容納上千人居住。石壁呈現出灰黑色,顯然是多年的煙熏火燎造成的。
洞內很乾燥,空氣流通也好,並沒有蕭劍他們想像中的異味。
兩人隨郭達走進一個小洞,裡面空間不大,只有一張圓木搭就的小床,地上幾塊山石,顯然是為客人準備的座位。
一個面目醜陋的女人端著幾倍茶走了進來,杯子是用竹子做成的,冒著熱氣。
蕭劍端起竹杯,喝了一口,不由贊道:「好茶!」
郭達面色一松,表情緩和了許多,「這位老弟懂茶?」
「呵呵,郭族長,我也是山里人,不過是北方的大山,沒有這裡的山靈秀,也沒有這麼好的茶,這麼好的水。」蕭劍笑道。
宋嫣然暗自佩服蕭劍,一杯竹茶一下緩和了跟活死人洞的關係。
「這位姑娘,我雖然不是山外人,但是也偷偷出去過幾次,看你談吐不俗,氣質非凡,此番必定是有備而來吧?」郭達盯著宋嫣然問道。
宋嫣然不想再隱瞞,要想獲得第一手的資料,必須獲得族長的支持和配合,「郭族長,實不相瞞,我是新華社的記者,這次受衛生部和公安部的委派,就是專門來幫助你們的。」
郭達一臉的迷茫,什麼衛生部、公安部、新華社,他一概不懂,貌似很大的官吧?
「這些當官的是要給我們錢還是給我們看病?」郭達問道。
宋嫣然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我說的都是些機構,是專門為人民服務的,也包括你們,可以為你們上戶口,看好病,住上好房子,過上好日子。」
「你確定不是騙我們?」郭達一臉激動,站了起來。
「郭族長,我們真的不騙你,我可以對燈發誓!」蕭劍跟著站起來指著洞頂說道,不過隨即後悔了,這裡沒燈,發的什麼誓啊!
「好好好!沒想到你也信奉燈神,那是光明之神啊!這我們就放心了。」郭達一把拉住蕭劍,就像找到了組織一樣。
蕭劍懵了,沒想到歪打正著,活死人洞裡的人竟然信奉燈神。
宋嫣然也笑了,這個蕭劍還真是有福之人,信口胡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