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巡查騎兵出身?當然,他倒沒想過布蘭多會是他們這樣的底層小嘍囉,多半是巡查騎兵的高層指揮或者大騎士長一類的人物,但他殊不知,自己的前一個想法反而更接近事實。
雖然這些邪教徒看起來不過是幾個毛賊,不過布蘭多既然遇上也不打算放過,他並不打算親自出手,而是將這個功勞送給這些巡查騎兵隊的年輕人們,畢竟這些年輕人陪他在荒山野嶺里走了半晚上,總要撈點好處不是麼——哪怕他們並非是自願的。
在布蘭多和歐金的授意之下,年輕的巡查騎士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首先摸進營地里,悄無聲息地將那個守夜人給幹掉——就像歐金所說,這些無法之徒膽大得嚇人,整個營地只有一個人守夜不說,就算是守夜的那人,事實上也在打著瞌睡——他們顯然沒料到巡查騎兵們竟然會來端他們的老窩,巡查騎兵隊的年輕人們一直到進入第三間屋子時,才驚醒了這些匪徒,戰鬥幾乎立時發生了。
那個白銀階的邪教徒最先反應過來,抓起劍就向巡查騎兵撲去,歐金也提著劍沖了過去,兩人乒桌球乓手中劍光閃成一片,但誰也奈何不了誰,顯然這個邪教徒對於巡查騎兵隊長來說也是頗為棘手。但可惜,這傢伙的手下就顯得比較膿包了,他們在巡查騎士的圍攻下很快一個個倒下,最後屋子裡就只剩下那邪教徒頭子一個人孤軍奮戰,他大概是知道突圍無望,忽然發出一聲怒吼,掉轉劍尖噗嗤一聲插進自己的咽喉,登時倒地身亡。
戰鬥結束得比想像中還要快,布蘭多還有些驚愕於這些巡查騎士的戰鬥力,隨即又釋然了。眼下的一切恰恰不能說明王國的巡查騎兵的戰鬥力有多強悍,而是正好相反,正是因為這些負責地方治安的騎兵們平日裡表現得太過差勁了,所以這些不法之徒才敢如此放心大膽,他們顯然沒料到這支由貴族子嗣構成的地方治安隊竟然會在深更半夜來突襲他們,要不是布蘭多親手讓他們見證了這個事實,他們一定覺得這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不過年輕的巡查騎士們顯然對這一點毫無自覺,他們興高采烈地將那些匪徒——但凡尚還有一口氣的——一個個從屋子裡押出來,小菲尼斯不甘人後,自然也親手抓住了一個。這些邪教徒們在營地外面排成一排,還剩下五個,其他的大部分在睡夢之中就已經被割斷了喉嚨。布蘭多看了一眼剩下這五個人中比較高大的兩人,他特意留意了一眼丟在他們面前的佩劍,果然如同小菲尼斯所說,是兩把白翼騎兵的騎兵劍。
而至於那第三個人,布蘭多心知肚明估計已經是死翹翹了。
「問出些什麼了嗎?」他回頭去問歐金。
歐金眉開眼笑地對布蘭多搖了搖頭,他比自己手下這些年輕人們稍微年長,但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樣子,按照沃恩德大陸的算法,也還是個年輕人,而且他還是這些巡查騎兵隊的隊長,他的手下在先前的搜查中已經查出這些人全都是萬物歸一會的邪教徒,這可是個天大的功勞,一舉擒獲十二個邪教徒,還有五個活的,更不消說其中還有三個白翼騎兵團的逃兵,歐金簡直可以看到一枚勳章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了。
他笑嘻嘻地對布蘭多答道:「伯爵大人,這些傢伙都是邪教徒,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不過沒關係,反正他們也死定了,等送回去,不到下周就可以不處以絞刑。到時候我包一個好一點的看台,請大人親自來參觀。」
布蘭多才沒有什麼惡趣味去參觀絞刑,或者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東西,他搖了搖頭,但也明白歐金說的也不算錯,但凡是萬物歸一會的成員,下到這種亡命之徒,上到安列克那種公卿貴胄,大多都是鬼迷心竅,到死都不會回頭的。他們大概也明白,身份一旦暴露等待他們的下場就是一死,所以也就不抱有什麼僥倖心理。
不過這樣代表著他今天晚上白跑了一趟。
他正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巡查騎士忽然跑出了屋子,他手裡揮舞著張什麼東西,興奮地叫道:「大人,又發現了一件證據。」
那傢伙跑近過來,布蘭多才看到他手中的是一張地圖,他獻寶似地在歐金面前張開,布蘭多馬上就明白過來這傢伙為什麼這麼興奮:這張地圖上繪製的應當是布拉格斯堡內的街道地形,非常細緻,是一張典型的軍用地圖。而布蘭多再一看那地圖上的兩片羽翼標記
第四十七幕 兩封信 x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