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說道:「他們已經走了,出來吧。」
芙雷婭這才把木桶打開一條縫,看到外面果然沒人了。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卻看到酒吧里的諸位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有人甚至舉起酒杯向她示意。
「好樣的,小姑娘也敢和軍隊上那些傢伙作對!」
「來,干一杯!」
芙雷婭忍不住臉上紅了紅,向酒吧老闆說道:「謝謝。」
「不用謝我,一共收你一百一十托爾,」胖乎乎的老闆笑道,他招了招手從裡面的屋子裡叫出一個穿著樸素的皮裙子,皮膚黝黑扎了一根長長的麻花辮的女孩來到她身邊,說道:「這是我女兒,讓她帶你去胡德家吧,對了小姑娘,我給你一個忠告。這麼晚了別一個人到處跑,你的同伴呢?」
芙雷婭不由得一下就想起了布蘭多那個傢伙,她一時想生氣卻又提不起脾氣來。她想布蘭多未嘗不是抱著讓她出來一個人磨練的心,想想自己之前的表現,她除了羞愧難當還是羞愧難當。
她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劍。
「我叫蘇。」那個女孩看著她,伸出手來:「我偶爾幫父親看這個店子,不過現在正好有空,跟我來吧。」
「謝謝你,我叫芙雷婭。」
「有人在渾水摸魚,領主大人。」
夏爾盯著遠處高大建築的火光,答道。
布蘭多皺了皺眉頭,沒料到城裡還存在一股兩方之外的勢力。貴族議院的大火併沒有幫到他,反而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不過這個時間把握得真是分秒不差,他想了一下——對方至少應當是局內人,起碼知道他們已經逃獄了。
他回想了當時的情形,說不定就是晚上那些貴族中的一個。可是誰?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布蘭多搖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想法丟出腦海去,雖然被利用了有一點不爽,不過他這會作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沒有不爽的資格。
「希望不要帶來太多麻煩,」他說道:「不過我們也不用受影響,既然有人幫忙更好,我們只要忙活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你還沒回答,我們要去幹什麼呢,領主大人。」夏爾在一邊問道。
「有人借了我一柄劍,我當然要去把它弄回來。」布蘭多認識的奧伯古七世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只是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陛下近臣有多近。
「誰?」
「一個伯爵。」
夏爾撲哧一聲:「我沒見過比你更無法無天的人了,領主大人。你當真以為絞索不夠你的脖子硬麼?」
「我們從地牢逃出來就是要處以絞刑的人了,既然這樣,怎麼還會在意脖子上的絞索是一條還是兩條呢?」布蘭多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實在話他也緊張得很,不過他發現自己這個扈從還是一個挺風趣的人兒嘛。
「那倒也是,不過領主大人你打算怎麼辦?」
「從正面攻進去,動靜當然要越大越好。」
夏爾忍不住看了布蘭多一眼,他雖然談笑自如,但沒有什麼血色的臉和蒼白的手還是透出他心中的緊張。可即使如此,對方還是冷靜而鎮定地在那安排自己的計劃。
「如果你死了會怎麼樣。」布蘭多想了想,問道。
「卡牌在戰場上死掉當然會進入墳場,在領主大人你有辦法將我撈出來之前,我會一直呆在那兒。」夏爾答道。
「這麼說的話,我就要小心一些了。」
布蘭多一邊說,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算到自己有多少時間可以利用之後,才舉起右手讓半空中的石像鬼抓住——
夏爾也舉起手。
兩人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石像鬼飛快地騰空而起,借著夜色的掩護,向著里登堡內一座山丘上的小樹林上空飛去。
風聲呼呼地環繞著兩人耳邊,夏爾忍不住問道:「領主大人,你確定一個伯爵大人會暫住在這樣一片森林裡?而不是你後面那座城堡?」
他指的是位于于松河與韋氏河交匯處,河中心的小島上那座城堡。
「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
「我是說,領主大人你是不是飛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