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
單璣笑眯眯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嘛。」眼珠一轉,單璣道,「你記不記得師父說過,畢方鳥羽燃燒成訛火,這種火是燒不壞木頭的。咱們只要弄到點畢方鳥羽做燈籠,就好了呀。」
輕雅呆了呆,道:「你想去哪裡啊,你要去湖裡撈畢方鳥羽嗎」
單璣笑眯眯地點頭,道:「它們戲水的地方,肯定有掉落的鳥羽。」
輕雅真是服了,道:「這麼說,你已經想到燈籠要怎麼做了」
「當然了。」單璣笑眯眯道,「而且,我們喝的就是中河裡的水,畢方鳥羽就算有毒也會被水化解。所以,我們只要做一個水燈籠,就可以了。」
輕雅盯著單璣。
單璣就讓他盯著。
忽而,輕雅一笑,道:「是不是上次進到瀑布裡面,你就想看那些樂器來著」
單璣一愣,笑眯眯道:「難道你不好奇嗎那麼多的樂器哎,肯定特別好玩。」
說實話,一點都不好奇。
輕雅眼中只有輕音,對其他樂器都不感興趣。
看著單璣興奮的目光,輕雅笑了笑,道:「好吧,既然你喜歡,我就陪你去看看。但是,絕對不許獨自行動,無論做什麼都得在我身邊。」
「嗯」單璣笑眯眯地點頭,道,「咱們把琴放回去,就去撈鳥羽。」
輕雅笑了笑,點頭應允。
倆孩子回到樹屋放了樂器,匆匆忙忙往湖邊走。
宦牧剛拿了糕點出來,就發現倆孩子已經跑遠了,笑笑道:「這倆孩子,研究起來還真是積極。」
「拿過來,他們不吃我吃。」荊燚坐在桌旁招手,道,「怎麼樣,你估摸著,要多久能修好這個陣」
宦牧將糕點拿給荊燚,又沏了茶,邊忙邊應道:「這個不好說,畢方谷的陣設計精巧,破損嚴重,若是我來重建,或許也要花上個大半年,才能重建好礎框架。」
荊燚吃著喝著,道:「大半年這麼快,你不會給我偷工減料罷。」
「豈敢。」宦牧敬然應道,「前輩應知,此機關陣,是由琴神樂雅御氣控制。氣行之路從石台樞紐開始,沿山體的走勢蔓延開來,直達畢方環山。當年之火併不能損壞氣路,是以所有耗損之物不過是最外層的霸道機關。如此,只要按照原有氣路骨架來重建,比憑空重建要方便得多。」
荊燚笑了笑,道:「行了,我逗你的。不過寧可慢工出細活,也不可搶工。」茶杯淺啜,輕嘆一聲,道,「當年這陣從設計到成型,前後花費了數十年,算是在天塹之上再添機巧之妙。所以,呵呵,等做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多費勁了。」
「是。」宦牧行禮,道,「晚輩定當竭盡全力,重建機關。」
「嗯,乖。」荊燚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道,「去忙吧,我歇會兒。」
「是。」宦牧告退。
吃喝玩樂,悠然自得。
日暮黃昏之後,眾人各自安歇。
新月朦朧,繁星錯雜。
忽然之間,軒驪喧鬧嘶鳴,掙扎地踹翻了一段柵欄。
宦牧驚醒,趕忙出來安撫軒驪,目光一掃,便看到了導致軒驪驚嚇的緣由。在河畔之上,有一個黃幽幽的火光飄然沉浮,看著的確怪滲人的。
「呦嗬。」
荊燚也趕了過來,有趣地看著火光,道:「這倆娃子幹嘛呢,天都黑了還往外跑。」
宦牧應聲,道:「我去叫他們回來。」
「不用了,你把軒驪看好,我去瞅瞅。」
說著,荊燚悄然同化了氣息,從暗處摸了過去,尾隨著孩子們沿河而去。
宦牧笑了一下,安撫了軒驪,修好柵欄,想了想,安心回屋休息。既然荊燚要跟過去,那就肯定沒有危險了,最多,是那倆孩子又被捉弄一下,無傷大雅。如此,宦牧想著機關重建的事,靜然入眠。
河畔,倆孩子一路沿河向西,往瀑布而去。
單璣拿辮子系住輕雅的胳膊,看看周圍陰森森的模樣,想了想,乾脆挽著輕雅的胳膊走。
輕雅放出假氣,與周圍自然之氣交融,用以關注周邊動態。此時正是夜深人靜,鳥獸安寢,並無異樣。但輕雅仍不敢掉以輕心,生怕有個萬一傷了單璣。
單璣拽了拽輕雅的胳膊,笑眯眯道:「你看,我就說這個水燈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