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遞給禕血,道,「你快些拿一塊含了,再去打探消息。」
禕血臉上一紅,道:「此藥價值千金,屬下不敢享用。」
「誰教你的混賬話快些忘了。」連碧殤皺眉,道,「藥再貴,多少都能買。命沒了,多少錢都換不回。」
禕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
連碧殤嘆了一聲,取出一塊自己含了,又取出一塊親自放到禕血舌下,道:「你這孩子,之前測試的蛭涎量那麼少,都差點要了你的命,怎麼還不長記性」
禕血羞然臉紅,道:「多謝主人。」
連碧殤笑然溫柔,道:「好了,你好好含著這個,別咽了,這東西也是有毒的。」
禕血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正色道:「說起來,就在方才,北巷的那個乞丐頭子不知何故,將那個有破琴的小孩送出了北陵。門衛收了賄賂,是以沒有上報此事。您看,是否要追」
「不必了。既然他沒有樂雅,也就放他去吧。稚子無辜,咱們也不必做得太絕。」連碧殤柔聲道,「你去讓衙役把外面的乞丐趕走,讓他們多死幾個人,再看動態。」
禕血應了,轉身離去。
連碧殤依舊站在房檐之上,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頁,仔細看了起來。
「暫停」
輕雅看了一眼那頁紙,似乎隱約看到寒極天蛇幾個字,忽然叫道,「能不能讓畫面暫停」
輕音一揮手,靜止了回憶。
「抱我。」輕雅稚氣道,「我要看那張紙。」
輕音頓了一下,笑意滿滿,將輕雅抱了起來,舉到紙頁面前。
高度正好。
輕雅探頭看著那張紙,果然,紙頁上寫滿了關於寒極天蛇的詳細說明。在紙頁空白的位置,還有硃砂筆跡的注釋,感覺像是連碧殤自己寫的。輕雅仔細看了看硃砂部分的內容,心頭大駭。
寒極天蛇,是雌雄同體之物,有雌雄兩種蛭涎。
雄性蛭涎,會經歷數個時辰的潛伏後,造成猝死效果,只要焚草標註,就能進行單體抹殺。
雌性蛭涎,會經歷數個時辰乃至數日的潛伏後,造成猝死效果。與雄性蛭涎不同的是,雌性蛭涎在單體存活的時候,可以通過表層傷口進行傳遞,將蛭涎傳給其他人,造成持續性的連鎖毒殺。而且,在單體死亡的時候,蛭涎會從其毛孔散出,通過口鼻呼吸傳染給其他人。
就是這個了
散發死亡氣息的就是蛭涎
輕雅知道了真相,反而不怕了,冷靜下來在紙上尋找著解毒的辦法。
唔,沒寫。
不過聽他們剛才的談話,這東西果然還是有救的。包括他們含的那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應該是預防用的。
輕雅研究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有用的,便讓輕音把他放下來,繼續看著回憶的夢境。
嗯,反正都看到這裡了,乾脆看完算了。
寥寥數日,北陵城中蛭涎傳播,死亡了大半。
府衙的官員頓時嚇傻了,往外宣稱說是乞丐惹來了瘟疫,封鎖了北陵。輕雅發現他們好像不知道連碧殤的事,只是按照慣例找來大夫診治。
隨後沒幾日,北陵完全癱瘓,放眼望去屍骸一片。少數沒死的也都沾染上了蛭涎,奄奄一息。
連碧殤斷定樂雅處於無主狀態,是以下令放火。
禕血帶著幾個精兵從外圍向內放火,將北陵焚城。
烈火之後,只余廢墟。
連碧殤下令找琴。
幾人在冒著白煙的廢墟之中來回翻找,皆無所獲。直到禕血回來稟報的時候,發現了在府衙小住的琴師程麓,用自己保護了一把鍍金的琴。或許是誠心感天,琴身沒有任何破損,只是琴弦被熱化了。禕血猶豫了一下,只能拿著這琴給連碧殤看。
如此,一切結束。
輕雅笑了一下,心中不知喜悲,寂寞地嘆然一聲。
輕音帶著輕雅回到了自己的結界,擔心地看著輕雅。
「我沒事。」輕雅努力地微笑,道,「只是有點被震撼到了,歇歇就好。」
輕音摸了摸輕雅的頭,安撫地不知道說了什麼。
輕雅微笑,道:「嗯,我沒事,你別擔心。」
輕音也是一笑。
「好了,你回去吧。」輕雅微笑,道,「幫我保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