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道:「哦你覺得哪裡不對勁了,可以修補一下。」
輕雅呆了呆,又看看演出,想了想,眉頭一擰,道:「不是音的問題。是唔我形容不出來。」
荊燚繼續看向演出,笑吟吟地隨口應道:「有形而無魂的演奏,如此罷了。」
輕雅點點頭,還要說什麼,卻覺得胸中氣血翻湧,很是彆扭。輕雅沒太當回事,只等著彆扭勁過去,再繼續說話。不曾想,這翻湧的感覺由弱漸強,一股腥膩的血氣從嘴裡飄了出來。輕雅一怔,下意識地想要把湧上來的血吐出來,可是乾嘔了幾下,只有口水沒有血。
好難受。
輕雅按著胸口,想要用氣息探測一下狀況,然就這麼一頓之間,胸悶的感覺更加強烈,竟然有點緩不過氣來。
「寶寶」明馨驚然發現輕雅的不對頭,連忙說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輕雅胸悶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小臉漲的通紅,隱隱有發黑的趨勢。
明馨大驚,連忙扯了一下荊燚,道:「別聽了,寶寶出問題了。」
荊燚轉頭一看,皺眉道:「他怎麼反應這麼大,明明沒什麼效果的。」
「廢話少說,現在怎麼辦」明馨慌亂無措,道,「寶寶這口濁血吐不出來,會把自己憋死的。」
荊燚挑挑眉,道:「老東西,來,幫他把濁血都排出來。」
應聲,輕雅胸口有白霧團若隱若現。輕音將輕雅肺臟中的濁血分離出來,順著氣管往上強壓推送。輕雅頓時嘔血,大口大口的濁血吐在荊燚的袖子上面,隨後毫不沾染地滾落在地。輕音見濁血離體,隨手梳理了輕雅體內的氣息流向,功成身退。輕雅緩了口氣,著急地一張口,又被嘴裡殘餘的濁血嗆了一下,大力咳嗽了起來。
「小哥哥你怎麼了」
方才趙芾媛有點走神兒,此刻才發現輕雅的變故,不由得驚叫了一聲。趙芾媛的聲音本來就大,這一聲驚呼,頓時驚動了周圍一片人的圍觀。
旁人見狀倒是沒說什麼,但是這樣混亂的場面,已經打亂了整個演奏的感覺。
演奏還在繼續,氣勢消去大半。
輕雅強忍著對趙芾媛擺擺手,扯著荊燚的袖子悶聲咳嗽了起來。
「別急,慢慢來。」明馨輕柔地拍著他的後背,道,「都吐出來,一點都不要咽,全都吐出來。」
輕雅依言照做,把濁血全都吐了出來,氣血大虛,小臉發白。
明馨摟緊輕雅,拿了帕子給他擦了殘血,又讓荊燚用內力溫了杯水給輕雅漱口,仔細給輕雅處理著污穢。
輕雅漸漸緩和了氣息,卻沒了說話的意思,弱弱地轉臉撲在明馨懷裡,一言不發。
「還好嗎」
明馨低頭打量著輕雅,發現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已經沒有了,整個人都有點虛弱。
輕雅虛的不想說話,只是勉力抓著明馨的胳膊,蔫在她懷裡。
「不用問,看這一灘的血,就好不了。」荊燚瞧著地上的一片濁血,皺眉道,「看他這幾日還挺樂呵的,怎麼憋了這麼多濁血」
「樂呵什麼。自出了瀧平之後,他就沒怎麼開心過。而到了中都之後,糟心事更多,悶都悶死了。」明馨輕嘆一聲,娥眉緊蹙,道,「也怪我,非要留他陪我考聖樂坊,若是早些讓他回去,也就沒這麼多事了。」
荊燚一挑眉,道:「明白了,等小珏他們演奏完,我去跟他們說一下。」
明馨點頭,淡淡一笑。
輕雅縮在明馨懷裡沒多久,一歪頭睡了過去。至於周圍人的反應,輕雅毫無知覺,只是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睡覺。
朦朧之間,輕雅想到了畢方谷。
好討厭這樣麻煩的生活,好想回到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賭氣跑出來,現在的他,應該還能和單璣一起玩樂。就算不能一起玩,也能在一旁看著她玩,不管怎麼樣,都比現在要開心的多。
輕雅好是後悔,恨不得現在就回到畢方谷去。
「寶寶,好些沒」
明馨瞧著懷裡的癱軟無力的輕雅,心疼的不行,道:「要不我抱你回去睡」
輕雅無意識地搖搖頭,撲在明馨懷裡不撒手。
明馨輕嘆一聲,只能任由他這麼繼續睡著。
不覺一個多時辰過,舞台上,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