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輕雅眼眸一冷。
雖說,單璣和自己都是百毒不侵,但是,也不能因此而原諒下毒的人。
「媳婦兒,你放心。」輕雅忽然開口,認真道,「無論誰想害你,我都會幫你恁死他的。」
單璣哭夠了,安靜了下來,無力地軟趴趴道:「你知道誰要害死我嗎」
輕雅怔了怔,猜測道:「單殊」
「若是他要殺我,必不會用毒。」單璣軟聲道,「他很清楚我毒術的水平,不會傻到班門弄斧。」
輕雅皺眉,道:「那是誰」
單璣迅速思索著單殊一脈的人物關係,眼帘低垂,掩住眸間冷光,道:「具體是誰還不知道,但,肯定是海霸王艦隊那邊的人。」
輕雅不高興,道:「直接去問單殊好了,他肯定知道。」
單璣諷刺一笑,道:「就算知道,他也會裝作不知道的。」
「為什麼」輕雅不理解,道,「有壞人要害你了,難道你爹都不管嗎」
「管不了,畢竟那邊的人,也是他的血脈。」單璣說著,見輕雅一臉不解,便弱著聲音解釋道,「當初,單殊在沿海一帶集結艦隊,花了好幾年的時間。那時,他在那邊娶了個平妻,而現在,負責維持海霸王艦隊的人,就是他平妻留在下面的血脈。如今,盛樂軒這邊的血脈傳承,只剩下我一人,而那邊,卻子嗣茂盛得很。二者相較,孰輕孰重,可見分明。」
輕雅呆了呆,道:「所以,要害你的,還是你的血親」
「那不算血親。」單璣哼笑一聲,道,「母族之下的子女才是血親,父族之下的子女只有利益。」
輕雅一臉懵逼,作為一個孤兒,他完全理解不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
單璣忽然嘆了一口氣,倦然往輕雅懷裡靠了靠,道:「罷了,他既然決定了如此疏忽,那麼,我也不必再跟他維持什麼表面和平。這一次,就當我被他們害死了,日後,我只是我,不再和他們任何一個人相關。」
輕雅怔了怔,道:「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算了吧。」單璣閉著眼,清晰乾脆道,「與其爭一個不好管的勢力大換血,不如乾脆搞一個新勢力出來。我有時間慢慢耗,沒必要非要撿現成的。」
輕雅眨眨眼,笑然道:「無論你想怎麼做,我支持你。」
單璣呵呵一笑,道:「你就這麼口頭支持」
「當然不。」輕雅稚氣道,「你缺什麼,跟我說,我去幫你弄來。你要這世界上有的,我都幫你弄來。」
單璣抬頭,看著輕雅認真的表情,笑容一漾,道:「我缺錢。」
「這我知道,我在想辦法了。」輕雅應聲,想了想,又把剛剛荊燚說的話大致說了說,道,「等師父把消息換了賞金,就能有好大一筆錢了。」
單璣輕哼一聲,喃喃道:「果然如此,不出所料。」
「你說什麼」輕雅低頭,瞧著單璣,道,「大點聲說,我沒聽到。」
「我說,給我下毒的人,也不能這麼輕饒了去。」單璣說著,忽然坐了起來,從一旁的雜物包袱裡面拿出那個白鐵船錨,道,「靈風,把這個送去海霸王孤島,不用說給誰,送過去就行。」
悄然,一個白色蝌蚪忽然出現,在白鐵船錨上一繞,二者同時消失了。
輕雅一呆,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禮尚往來呀。」單璣笑眯眯道,「絕子散是吧,真當我是鄉巴佬了。還他們一劑駐生散,讓他們長長見識。」
「絕子散」
聞言,輕雅頓時炸毛了,道:「明姐姐的小冊子上寫了,這東西對女孩子傷害可大了,而且是不可逆的那種,他們太過分了。」
「那又如何」單璣笑容詭異,道,「駐生散的威力,可比絕子散的效果噁心多了。」
輕雅不懂,道:「駐生散,那是什麼」
單璣得意道:「一種讓人不老的藥。」
「讓人不老」輕雅詫異道,「那不是好東西嘛,怎麼會比絕子散更噁心呢」
單璣得意更甚,道:「所謂駐生,就是不管經過多少時間,那人都會保持原樣。別說子嗣了,連長大都不可能,而且不分男女老少,統統有效,這,不就是比絕子散更噁心嗎」
輕雅皺眉,道:「可是如果,這藥讓他們恰好駐生在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