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璣笑得神秘,道,「正巧,師父不在,師珏也不在,留下師父的徒弟,和師珏的兒子在這裡。這是多麼明顯的考驗啊。除非師儒君認慫,否則,他肯定要尋訪選人的。」
趙芾媛不懂,道:「萬一師儒君真的認慫,不選了怎麼辦」
「他不會。」單璣肯定道,「師儒君是梟銳放在聖樂坊的暗樁,如果他不能完成優選任務,那不止會影響他在聖樂坊的發展,還會影響他這枚暗樁的作用。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他不能不優選,除非中都城裡真的沒有值得優選的樂手。當然,這種可能性,在君上決定表演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所以,他會出來選人的。」
趙芾媛懂了,默然無語。
白粉衣也懂了,抓頭髮道:「哎呀,一個天才優選還搞這麼複雜,我真是服了。又不是什麼掌權大事,搞這麼複雜有什麼用」
「有錢啊。」單璣淡然道,「樂手在聖樂坊混了名氣之後,演出費很賺的。」
白粉衣撇嘴,道:「租個舞台都那麼貴,哪兒有演出費。」
「這是預先投資,就跟做買賣的需要本錢一樣。」單璣耐心解釋道,「君上已經搶先租了舞台,那我們就不跟他爭臘月的名額了,我們還是盯著正月的名額。不過,我們可以趁著他表演的時候,去賺點零花錢。」
白粉衣好奇道:「賺什麼零花錢」
「賣零食啊。」單璣得意笑道,「吃著零食聽著曲子,貌似很不錯呢。」
趙芾媛無語道:「玥姐,你想多了。舞台正對著一盞茶樓,想聽曲子的肯定都去茶樓里坐了,沒人會在街上買零食的。」
「那就賣給那個茶樓,讓他們代銷。」單璣理所當然道,哦對了,順便,我們先把臘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那天的舞台租下來。到時候,咱們借著君上的熱度,開始咱們的表演,爭取一鳴驚人。」
白粉衣不懂了,道:「不是剛才說過,不和君哥哥爭臘月名額嗎」
「這不是爭,只是借著君上的勢頭,省點錢罷了。」單璣應道,「再說,如果八日之內,師儒君都沒有選君上的話,那就是他耳聾。那麼之後,我們的演出也沒什麼意義了。不過,不管結局如何,我們先努力玩一場,至於其他再說。」
白粉衣和趙芾媛雙雙贊同,先努力,結果再議
「哎,等等。」趙芾媛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道,「我們在小年演出,往前數八日,那小哥哥就是從臘月十五開始演出」
「是呀。」單璣點頭,道,「剛不是說過了。」
「哎,我沒注意聽。啊不,這不是重點。」趙芾媛糾結道,「我忘了說,我爹讓我轉告小哥哥,臘月十五,宮裡舉辦九皇子回歸宴會,他要過去露個臉。」
單璣微怔,道:「什麼時辰」
「自然是上午。」趙芾媛應道,「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拿九皇子金鎖和善王身份令牌,其他的,都去內務府領就行。最多半個時辰,就能撤了。九皇子不是什麼受寵的皇子,沒有大排場。」
單璣皺眉,道:「君上租賃的是下午,不會影響演出。但是,君上比較喜歡睡懶覺,上午太早,他未必起得來。」
趙芾媛懂得,道:「這我知道,沒安排太早。反正去一趟就行,主要是個過場。」
單璣點頭,叫來愣在一邊的小餛飩去傳話了。
轉眼,臘月十五。
未時將盡,申時將至。
輕雅的心情,就和這天氣一樣,陰沉得不行。
要說,今天還真是倒霉的一天。
原本,日頭初升的時候,天氣還是晴朗的。可輕雅睡過頭,被人強行叫起來之後,天就陰了。
之後,輕雅跟著趙芾媛入宮。原本說好,只見皇上皇后,走走過場就得。沒想到,幾名兩朝老臣硬生生闖了進來,仗著資歷和身份,非要強求輕雅滴血驗親,以證身份。
特麼的,說得好像他貪圖這個九皇子位置似的
輕雅當場就暴怒了,隨之,一道霹靂從天而降,拐著彎的打入殿內,硬生生把剛說話那老臣給劈死了。
瞬間,萬籟俱寂。
別說找茬的老臣們被下破了膽,連坐在上首的皇上皇后以及趙芾媛,都嚇得夠嗆。
而後,沒人再敢質疑輕雅的身份。
有天作證,滴血認親算個屁。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