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也不能這麼來,這樣會讓輕雅誤會外界的溫度,貿然去做一些傻事。然而念頭剛剛一轉,宦牧便發現,琴所散發的暖氣並不是固定的。隨著輕雅的跑跑跳跳,琴所散發的暖氣淡淡減弱,漸漸消失不見。而此時,輕雅也活動暖和了,並不覺得涼。
宦牧淡淡看著,微微一笑。
這琴是有多喜歡這孩子,為了防止輕雅忽然受涼而生病,還會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有趣。
「大叔」
輕雅歡快地跑過來,興奮地說道:「這些是梅花樹,對吧」
「對。」
宦牧笑然應聲。
「是不是快開花了」
輕雅指著樹枝上的花苞,道:「我看到好多花骨朵,你看,到處都是。」
不錯,滿園梅花,含苞待放。
宦牧見了,只是幽幽一嘆,沒有應答。
輕雅奇怪地看了宦牧一眼,想了想,還是問道:「大叔,這些花什麼時候會開啊」
宦牧頓了頓,笑笑道:「等到臘月,自然就會開花了。」
輕雅看看花苞,好奇地問道:「那等開完花,結的是什麼果能吃嗎」
宦牧再次沉默。
輕雅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好生無趣地打算繼續去玩,然後聽到宦牧開口了。
「梅樹會結梅子,但是這些是觀賞梅花,結了果也不能吃。」
宦牧說完,輕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輕雅疑惑地瞅了瞅宦牧,道:「大叔,你沒事吧」
宦牧無聲。
輕雅擔心地又問了一遍,道:「大叔,你真的沒事吧」
宦牧勉強笑笑,道:「小雅,抱歉。那時的她,就是在這附近去世的,所以我我」
輕雅奇怪地瞅了瞅宦牧,說道:「燚大叔說過,死掉的人,就不存在了,沒必要害怕啊。」
宦牧苦笑,道:「我不是害怕。」
「那是什麼」輕雅疑惑道,「大叔你好奇怪,為什麼總是為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變得古古怪怪的。燚大叔說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算一直惦記著,也不能怎麼樣啊。」
宦牧輕嘆,道:「話雖如此,可我依然無法放下。」
輕雅眨眨眼,道:「大叔,你真是個好人,就是有點好過頭了。那麼久遠的事情你還記得,我感覺這世上,也就你還記得那時候的事了。何必呢大叔,你就算記到死,也不可能改變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啊。」
宦牧苦笑,道:「的確,我什麼都不能改變。而且隨著時光流逝,一切都會在歲月長河中被慢慢淡忘。可是,我不能忘記,也無法忘記她曾存在過的痕跡。如果連我都忘了,那她,豈不是和不曾存在過一樣」
輕雅呆了呆,道:「我認為不是。」
宦牧一怔。
輕雅忽然微笑,道:「怎麼說呢,反正存在過肯定會留下痕跡,不被察覺並不代表不存在。哎呀,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我只是覺得,大叔你這樣怪怪的,實在是沒必要。她不在了,你還活著,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宦牧詫異地看著輕雅,道:「這話從你一個孩子的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意外得很。」
輕雅微笑,道:「我是燚大叔說的,不過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好像你今天努力了沒飯吃,可是明天還是要努力掙飯吃。不能因為一天沒得吃,就覺得你就該沒得吃一樣。」
宦牧好笑,道:「你說的話在理,但是我放不下。」
輕雅不能理解,做了個鬼臉。
宦牧笑笑,道:「傻孩子。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人,會讓你覺得,她比你生命還重要。」
輕雅立刻道:「輕音就是這樣,它是我最重要的夥伴。」
宦牧好笑,道:「我說的是人,而且是女孩子。」
輕雅立刻道:「你怎麼知道輕音不是女孩子」
一個氣彈,准准地打在輕雅額頭上,隨之,還有輕音的不悅鳴弦聲。
「哎呀」
輕雅捂著額頭,問道:「輕音,原來你是男孩子啊」
輕音鳴弦,高音確認。
輕雅捂著頭,道:「好吧,男孩子就男孩子,你生氣什麼嘛。哎呀我的頭,你就不能好好說嘛,和燚大叔一樣,喜歡打我。」
輕音無聲,卻散發著得意欠抽的
第一三七章 重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