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幾分總量的。只是他所在的南湘王一派也不是會讓門徒吃虧的矮樹。
此刻不僅早上吃了一個軟釘子,又被人晾在這裡大半日的怒火可謂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寧澤用那副譏諷的表情對李瑾完後,便從室內書案旁的陰暗角落中走出來,來到稍微明亮寫的地方。
「怎麼,今日你要找什麼?」寧澤並沒給李瑾跟多的時間,不論是辯解,還是虛張聲勢的回擊,對寧澤這個幾乎已經爬到南湘王勢力核心的人來,都是無足輕重的。他此時只是礙於形勢,礙於自己所處的職位,而不得不對尚書之命遵從罷了。多一兒的心思,寧澤都不願意花費在眼前的這件事兒上。
李瑾則還是好脾氣的笑笑道:「是,今日雖然事出有因,但究竟是下官讓侍郎久等了。之後我自會去陛下處請罪,只是今日這事兒卻是陛下親自下旨令我督辦,因此還望大人網開一面,盡心盡力協助我完成事務。」
寧澤狠狠的看了看眼前這弱不禁風,卻話里處處都透著強勢,不容人退後一步,卻又不見話中一字一句強迫的人。
這人能得皇帝青眼怕是能耐也不寧澤收起心中的輕視,並讓自己保持了一種備戰的狀態,恢復到了吏部侍郎應有的姿態後,才道:「哦,那是最好,公事公辦也好對陛下及眾同僚有個交待。只是這事兒卻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你會自去御前請罪,我便做回徹底的壞人,之後我自當去陛下那裡詢問你的刑法。」
李瑾恭敬行禮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吧,你要找什麼?」寧澤不知是被李瑾這樣的氣魄折服,還是僅僅因為可以讓另外派系裡出現矛盾,又或者僅僅只是被李瑾的危言恫嚇,嚇得不敢在對李瑾吹毛求疵。此刻他面對李瑾的表情與神態,已經卸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只是眼中的鄙視神色卻一直都沒見消退一分一毫。
雖然彆扭,但該做的事情,李瑾沒打算偷懶。
「勞煩大人了。今日,便請陪李某人,暢遊吏部的書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