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我應該會相認吧」。
齊文娟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陣高興,但是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你的情況為什麼特殊,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和我說下嗎」。
「這個」胡浩看著這個讓自己感覺親近的女人,為難的道。
「怎麼,不行啊」齊文娟眼睛裡滿是期待。
胡浩看著滿臉期待的齊文娟徐徐說道:「其實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我父親不是我親生父親,父親一個人努力把我養大,那麼多年一直未娶妻生子全是為了我」。
「你養父好偉大」齊文娟道。
胡浩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覺得父親是養父,在我眼裡就是親生父親」。
「我父親叫胡適應,是東海市政府的一個小小公務員,他沒什麼權力,也沒有家財萬貫的財產,卻給了我一個無比溫暖的家,對於我的付出和親生的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他永遠都是我父親,就算我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想法,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被狠心拋棄,更或者也許他們已經不在了」。
「你沒有想去找過嗎」。
「剛開始有那麼一點點想法,但是我一想到父親可能會失去我這個兒子,就算名義上的失去,我也不願意讓父親承擔這些,他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做到,我從沒為他做過什麼」胡浩堅定的說。
「能和我說說你的父親嗎」齊文娟看著陷入回憶中的胡浩道。
胡浩的思緒慢慢回到了以前,悠悠的道:「上小學的時候,我看著別人都有媽媽,我就回家去問父親,我媽媽去那了,父親從不告訴我媽媽去那了,但是也不會說假話騙我,只是用盡各種辦法轉移我的注意力,後來」。
「後來怎麼了」齊文娟急忙道。
「後來因為一次我和一個小朋友打架,那個小朋友打不過我,他媽媽過來動手打了我,我哭著跑回了家,父親知道後什麼也沒說,只是不停的哄我,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我,那天父親哭了,從那天開始我似乎有點理解父親了,萬幸的是過了段時間,我師傅就把我帶走了,我的童年幾乎是跟師傅一起在山裡過的,父親隔斷時間就會去看我,學習各方面全是師傅手把手教導的」。
「在後來,我慢慢長大,父親把我送去了國外,在國外呆了幾年,如果不是師傅去世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會回來這麼快的」。
齊文娟想說什麼,看了看深深限在回憶中的胡浩,明智的選擇繼續聽下去。
「大山離城市好遠的距離,但是父親幾乎每個月都去那麼一兩次,每次父親到的時候都是晚上,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晚上到,還一直抱怨,父親每次都能把我哄好,後來我才知道因為距離太遠,父親一個人要走8個小時才可以到那裡,第二天一早在趕回去」。
「師傅去世的那段時間,我一直消沉,同時我也知道父親一直想讓我回去,雖然師傅走的時候告訴他我不用出去了,但是父親還是怕我受一點傷害,哪怕是讓自己的兒子遠離自己千萬里也在所不惜」。
「在後來,我知道了我出去的原因,毅然拒絕了父親的建議選擇了在國內上學,看著父親蹣跚的背影時,我知道父親顫抖的身軀不是生氣而是擔心我,但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是那個在父親庇護下的小孩子了,我有能力保護他,保護我自己」。
胡浩說完這些轉過頭看了看齊文娟道:「你剛問我那個問題的時候,我內心一直在猶豫怎麼回答你,我能理解一個父母對孩子的愛,同時也會更痛苦這種選擇」。
「所以你選擇了放棄嗎」齊文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無奈的道。
「我沒有選擇放棄,因為他們一直在我心裡,這也許是我對你的回答吧」胡浩苦笑著說。
「你父母。」。
「叮鈴鈴、叮鈴鈴」一段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齊文娟要說的話。
胡浩看了看手機,號碼很陌生,但是還是接了起來:「喂,你好,請問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