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走遠了,在大牢外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暗自思索該怎樣才能將李落請出來。
李落似乎鐵了心不想離開大牢,戴湘文數次相請,都被李落責退,只說有些事要留在大牢中想一想,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這不過是李落的託詞,有什麼事是非要在牢獄之中才能想明白的。
戴湘文過上一刻就去牢中問一次安,半天下來,進出監牢的次數怕是比當上知州以來巡查大牢的時候還多。
李落閉目養神,神色清冷如故,猜不透喜怒。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眼前李落雖然不是君,但也相差無幾,只看數刻前還有說有笑,說不定這會在心裡盤算什麼。
戴湘文臉色有些難看,凝神沉思,莫非李落醉翁之意不在酒,入獄是假,有意算計蜀州官場是真。
蜀州富饒,任誰看都是一塊肥肉,自己朝中雖有靠山,但和李落沒什麼太深的交情。
李落有巡檢司為器,倘若有心為難,難保不會有什麼紕漏落在李落眼中,藉機接管蜀州,一者有錢財入囊,二者近可與蜀州唐家結盟,遠可與燕丹楓遙相呼應,謀略中府西南之地。
戴湘文想到這裡,額頭一陣冷汗,越覺得所想若有不中也不遠了,連忙暗自盤算這些年在蜀州所作所為有沒有留下什麼破綻,讓巡檢司抓到把柄。
風聞之中權傾朝野的定天王行事曆來如此,難以常理度測,這刻看似是在大牢中閉目養神,說不準已經在謀劃蜀州官道該要怎樣重新布置。
時間越久,戴湘文心中的惶恐之情就越深,不免想到了卓城之爭。
幾個皇子各有憑藉,蜀州多錢糧諸物,宮中皇子虎視眈眈,為保平安,說不得只好借了其中一人的權勢,其餘諸皇子面前也多有行走,雖不算怎麼親近,但總歸是說得上幾句話的,唯獨和李落沒有什麼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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