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被擒了一半,而被擒的這些人多半都是被那個白衣如雪,一塵不染的女子擊倒在地。她似乎不怎麼喜歡拋頭露面,安靜地站在數丈之外,眼前這些殘部餘孽也絲毫沒有被她放在心上,一雙美目遙遙望著遠處的海船,秀氣好看的眉頭輕輕皺著,不知道怎麼總是放心不下,他該不會要丟下她們乘船跑了吧。
「你看,船沒動。」周清歡看著老嫗淡然說道,緩步而行,一邊走一邊頷首向冷冰和穀梁淚示意,此戰能結束的這麼快,他二人功不可沒。不過很可惜,冷冰意興闌珊,試過無鞘劍的劍,稱出他的斤兩,無鞘劍雖鋒利,卻勝不過掌中殘淵,方才一戰,再有三招無鞘劍就會飲恨殘淵之下,所以對周清歡的示意視若無睹。而穀梁淚根本就沒留意他,心神全在遠處的海船上。
周清歡到底是混跡官場多年,臉色絲毫不變,心裡倒是暗自咋舌,不過若說生惱倒也未必,不見得是他心胸寬廣,只是這氣生了也是白生,惹不得的人自然別惹方為上策,別說他是一州總捕,就算知州大人,怕是也得對冷冰客客氣氣。
「你是要束手就擒,還是想死戰到底?」周清歡好整以暇,見老嫗沉默不語,撫須大笑,「別拖工夫了,船剛才走不了,這會就更走不了了。」
周清歡的自信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那柄大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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