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尋常的意味,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血璃對他的警惕視若無睹,將背靠在椅子上,用一種俯視的眼神看著他。他讀過道家的典籍,知道道家有言以萬物為芻狗,他不知道這種以萬物為芻狗的時候天和地是怎樣的一個模樣,但是看了血璃,他大概想得到了。
在她眼中,約莫他也是芻狗而已。
莫名的變故讓李落心生寒意,如果是在山下,他有數千鐵甲精騎保護,哪怕血璃反目他也無懼,但是此刻這些鐵甲精騎都在山下,這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如果血璃狠下殺手,以她顯露出來的絕世武功,李落自忖凶多吉少。
前後不過數個時辰而已,她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陌生,還是說從來沒有識得過她,究竟哪一個才是她真正的模樣。
所以在這個古怪的氣氛下,李落做了一件讓血璃瞠目結舌的事,他席地而坐,將手裡包在樹葉里的肉食攤在地上,旁若無人地大吃起來。椅子上的血璃一愣,明顯地呆了一呆,那股冷漠瞬間淡去了很多,皺著眉頭問道:「這不是要給我吃得麼?」
李落抬頭,笑了,暖如初春:「你想吃多少,我就幫你烤多少。」
血璃莞爾,臉上的冷意消解得無影無蹤,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卻是將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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