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若非如此,草海將士說不得早就越過昆江,戰馬踏進大甘中府地界,哪裡還會有後來的議和。利弊兼有,不過有件事我倒是想勸勸撥汗。」
「你說吧。」
「外力相助,不管是歸藏,還是天火淵雪,但是撥汗且莫忘了屬於你自己的力量。你說不如我,我不敢苟同,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頗為自得,便是從前些日子開始我會相信我身邊的人,大家志同道合,痛痛快快去做一件事,輸了,只怪自己本事不夠,會不會贏,倒也不願想太多,只求一個痛快,撥汗不如試試,你身邊也有很多了不起的人,哈哈。」
最後一聲笑已經微不可聞。相柳兒怔怔看著跑到自己面前的小殤,隨即小殤飛撲進她懷裡,將頭埋在玲瓏椒山之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很舒服的模樣,相柳兒臉色一紅,只是背後的寒毛卻已根根豎了起來。
「娘啊,你在和誰說話?」
「說話?沒有,娘在等你。」
「是嗎?」小殤將頭從相柳兒懷裡拿了出來,仰著臉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相柳兒,然後向她身後看了看,那裡空無一人,最近的草海將士也在六尺開外。小殤便將目光轉向牆頭,幾名草海悍卒銳利地盯著四下動靜,卻也瞧不出有什麼不對,只是誰也沒留意到方才立在牆頭上的將士少了一個。
「殤兒覺得娘在和誰說話?」相柳兒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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