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外,沒有驚喜,該來的總是會來。穀梁淚?如果是她,這虛境之內也能添幾分絕色。流雲棧?相柳兒?小殤?血璃……不管是誰,他都沒有料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會是「他」。
一個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人。
任遠衫之子,任重……或者也能喚他譚遠,千人千面,這種手段似乎是歸藏的拿手絕活。
李落看著「任重」,沉默不語,當年在鏡水潭底一別就再也沒見過,果然,湖底碎裂,他到底也沒死在那裡。
道有獻工,人名偃師,王薦之,問曰何能,偃師曰所造能倡者,王驚視之,趨步俯仰,俗人也,巧大頷其頤,則歌合律,捧其手,則舞應節。千變萬化,唯意所適。王以為實人也,技將終,師立剖解倡者以示王,皆草木膠漆白黑丹青之所為,而無不畢興者,合會復如初見。後樂家翻為戲,玄黃雜青,五色繡衣,戲弄蒲人雜婦,百獸馬戲斗虎,唐銻追人,奇出胡妲,懸絲倒垂,莫不只在股掌之間。當初在鏡水之下,他便有感這個天地似乎只是別人手裡的提線木偶,「任重」也有類似言語,站在一面鏡子前凝望鏡面,鏡子裡的人也會看著鏡子外,那麼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鏡中方寸。
似乎要擋下的人不只是一個黑劍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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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一十三章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