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查看了周全;又過了一會,知縣來了,範文釗跪拜行禮,這三十六名腳夫卻沒有拜,知縣也不敢叫他們拜,拜了,那是會壞了齋戒三日,沐浴五更的敬意。知縣是個老頭,留著山羊鬍,笑眯眯的,像個老好人,只是眼睛裡的精光倒也透著點不凡來。知縣扶起範文釗,與範文釗說笑了幾句便走開了,話不多,也沒什么正事,不過這是做給碼頭上的人看的,別人不說,大蛟幫領頭的那個黑塔漢子的臉色就更陰沉了。
前前後後足足在渡口看了一個多時辰,日頭升起來之後,遠處有一隊人馬走了過來,五桿旗幟迎風飄揚,好不氣派。正中間那杆旗上書一個貢字,言明這是貢品,左側旗幟上面繡著一隻豹子,下書一個卞字,這是壺觴州酒泉總兵卞梁的軍旗,左右剩下的三面旗幟分別繡著觥籌、樽斗和觴爵,分別是白弓池三家,也就是壺觴州鼎鼎有名的大三家。白家在貢旗的右側,弓家在總兵卞梁的軍旗左側,而池家在白家旗幟的右側。小小一面旗子,也是壺觴酒中世家的權勢寫照。
旗幟後面列隊整齊的跟著近千人,半數披甲,半數素衣,而酒泉總兵卞梁親自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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