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再打開。方才穀梁淚打開了錦囊,錦囊里話語不多,寥寥的幾行字,寫著:吾妻穀梁,見信如面,此去盟城路途多舛,事有可為,亦有不可為,切莫強求。若柔月逢難,姝想留,救之,不欲留,隨之,生死一事由天及人,若人不活,非你我之過,平安歸返!夫玄樓留字。
在離開卓城前,李落就猜到了柔月可能會有的另外一個心思,那就是她也許不想留,更不想去東海。如果她想留在穀梁淚身邊,則忠人之事不可不為,倘若遇上什麼劫難,自當全力相救;如果若是她想走,那就讓她走,自此之後,柔月便和棄名樓再無半點瓜葛。至於生死,也再不是李落或者穀梁淚的過失,下次重逢,或分生死,或定親疏,就不是肚子裡的一個孩子能左右得了的。
穀梁淚想著錦囊,也想著李落,心頭有一絲甜意,錦囊里李落刻意的昭顯著自己身為丈夫的些許霸道,但也顯得拘謹內斂,又生怕惹了穀梁淚不高興。但穀梁淚卻也不得不佩服,論識人心,李落的確要比自己更勝一籌。
靈河斷了西去之路,鹿野那伽橫貫東西,分南北,可是山上經久不散的迷霧和迷霧中那些異鬼卻也叫人望而卻步,剩下的路要麼東進,要麼北上,北上只會越走越遠,唯一能選的路就只有一條沿鹿野那伽北麓一路往東,直到鹿野那伽的盡頭或者迷霧不曾掩蓋的山脈,擇路翻過鹿野那伽,重回草海。
但是,這條路恐怕也不好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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