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冬蟬一樂,拍了赫連城弦胳膊一下,笑道:「你這一點對我的脾氣,不過當初上山前大將軍說了少則半月,多則一月,現在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總有些擔心。」
「進了山,能不能分清幾天是幾天還不一定呢,我聽遲將軍說蒙厥撥汗這些日子都有想辦法探查霧中虛實,聽說人進去後只要過了百丈就已經無法分辨南北,而且頭頂日月不明,很快會失去對時辰的概念,錯估時日的可能性極大,大將軍也有可能算錯了時辰。」
呼察冬蟬哦了一聲,神色略略放鬆了些,忽地,呼察冬蟬眉頭一皺,愕然問道:「那是什麼聲音?」說罷一指鹿野那伽,道,「在山那邊?」
說話間,遲立和呼察靖也走了出來,都已聽到從鹿野那伽北麓傳來的沉悶轟鳴聲,到了這裡,聲音已經弱了許多,氣勢不再,意境猶存,諸將自然能想像的出在鹿野那伽北麓,這道聲音驚天動地的威勢。
「打雷?是要下雨了嗎?」呼察冬蟬愣愣的問道。
「下雨?這還沒到下雨的季節吧。」赫連城弦苦著臉,吸著涼氣,滿臉的不可思議。遲立與呼察靖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這聲巨響從何而來,又因何而成,只不過心裡卻總有些莫名的不安。
離大甘牧天狼諸將營帳不遠就是蒙厥撥汗相柳兒的中軍大帳,聲音響起的時候,相柳兒也聽見了,不知道為什麼,手忽然沒了力氣,握在手裡的筆輕輕落在地上,等相柳兒撿起掉在地上的毛筆之後,猛地心裡有一陣說不出的煩亂,這字就再也寫不下去了。相柳兒扔下筆,掀開帳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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