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道:「烏蘭巴日頭領馭下峻厲,當有可取之處,何來見怪一說。」
「哈哈,那就好,免得營里的弟兄瞧著不服氣,將軍放心,我烏蘭巴日知道規矩,也最守規矩,絕不會壞了將軍的大事。」
李落和顏一笑,點了點頭。
烏蘭巴日甚是粗豪的大笑幾聲,竟然神色友善的朝著一同受罰的大甘將士微微頷首,只讓錢義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草海莽匪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烏蘭巴日目光一垂,盯著地上哆哆嗦嗦的髂合女子,呲了呲牙,道:「這小女娃兒怎麼辦?」
女子猛然一顫,無助祈求的仰頭看著場中諸人。李落沉默少頃,淡淡說道:「頭領可是想要她?」
烏蘭巴日摸了摸下巴,甚是不以為意的說道:「倒是個雛兒,就是姿色差了點。」
「那就殺了吧。」李落平靜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
烏蘭巴日愕然,就連大甘諸將也為之側目,唯有孛日帖赤那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大將軍……」應峰於心不忍,低低喚了一聲。
李落置若罔聞,看著烏蘭巴日平聲說道:「頭領可還想殺人?」
烏蘭巴日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戾色,大笑道:「將軍令下,我怎敢胡亂出手,將軍說笑了。」
李落哦了一聲,沉聲喚道:「錢義。」
錢義應聲,踏前一步,髂合女子一臉茫然,還有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這場細雨之後,好好的家不在了,親人也不在了,眼前這些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說了幾句話,就要殺了自己。
這場雨,難道是天在哭麼?
女子眼中的茫然沒有消失,就輕輕的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帶著溫熱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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