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請多多珍重,他日四海昇平之日,我與諸位共謀一聚。」
蜂后美目漣漣,在李落身上打個轉之後,落到沈向東處,香唇輕啟,低聲道:「奴家盼吳先生和吳公子此去能得償所願,平安而歸。」
諸人上前一一惜別,徐殘歌嘆道:「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轉念長聲一笑道:「你我相知便可,殘歌著相了。」
沈向東哈哈大笑,朗聲說道:「神州弟子今安在,天下何人不識君,吳某告辭。」說完帶著李落洒然而去,一行人翻身上馬,四騎並著兩輛馬車,絕塵而去,只餘下幾道身影慢慢的淡出了眾人的視線。
良久,徐殘歌輕聲說道:「夫人,他們已經走遠了。」
「嗯。」蜂后應了一聲,玉容平淡,突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記住,他們是來自蒼洱吳家的商人,相識於途中,相散陳河谷。」滕峰與徐殘歌對望一眼,齊聲領命。蜂后再駐目凝望了幾眼,嘴角微動,卻沒有說話,輕輕放下了帷簾。
李落幾人奔出了數里,沈向東微微嘆了口氣,呼察靖奇道:「叔父,怎麼平白嘆起氣來?」
沈向東回頭望了一眼,說道:「可惜了。」
呼察靖摸不著頭腦,追問道:「什麼可惜了?」
「可惜了一位奇女子,花樣年華卻在這紛紛擾擾的亂世中求生。」
呼察靖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接道:「是有些可惜。」
李落聽著兩人說話,突然腦中閃過索水中那個孤單的影子,和她一方田園,幾處桃花,一杯清茶,一個知己的願望,李落心中一痛,臉上卻沒有任何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