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兒一怔,俏臉飛紅,狠狠的瞪了斛律封寒一眼,嬌叱道:「就知道你沒有想好事。」
斛律封寒張口結舌,喟然一嘆,悶不吭聲。
相柳兒心情甚好,難得的沒有換上往日清冷模樣,悠然說道:「他總歸是大甘的定天王,心性堅忍並不遜色於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還有這裡發生的事就只我們三人知道,我不想有第四個人再知道這件事。」
「我記得了。」
「還有幾個時辰天才亮,你也進去歇歇吧,既然他自己去逍遙十日,我們也不必著急趕回去,散散心再走不遲。」說罷,相柳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顯出一絲羞臊,柔的能滴出水來,忙不倏向院子裡走去。
斛律封寒急急揚聲喚道:「撥汗,那你們有沒有……」
相柳兒嬌軀一顫,沒有回頭,逃也似得躲進了院子,空留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你猜呢……」
斛律封寒撓了撓頭,嘟囔道:「這怎麼猜得著。」隨即也進了院子,關上柴門的那刻,斛律封寒望了望李落身形消失的地方,驀地,似乎那個清秀的男子也沒有那麼讓人討厭了。
信馬由韁,是一種方式,也是一種態度,說好聽了是自在灑脫,說不好聽了那就是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的遊手好閒模樣。
現在的李落,正是這種混吃等死,了無生氣的樣子。
花了幾錢銀子的船資,過了昆江,踏上秦州之後李落就鬆開馬韁,任由胯下駿馬馱著自己漫無目的的東遊西逛,一路走走停停,李落懶得分辨東西南北,走到哪裡便算哪裡,斜斜倚在馬鞍上,懶散的打著哈欠,多半時候都是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樣。
天氣越來越好,春意漸濃,拋開北府仍舊陰雲慘澹的戰局不說,倒是個難得踏青的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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