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彼此都不認得,一句久仰大概也就夠了。
三人從石間轉轉停停,終於,一株蒼松下有個酒肉和尚,一手抓著一壇酒,一手拎著一根羊腿,袒胸露乳,口若懸河的說著什麼,身旁圍了不少人,不時有人應和,有人讚嘆,宛若一個說書的先生和一群聽書捧場的人。席泊然見狀大喜,招呼李落一聲,急急湊上前去。抱誠亦步亦趨,也緊隨著自家公子跟了過去。李落啞然失笑,走過去聽了幾句,原是這酒肉和尚在講江湖秘聞,不知道真有幾分,假有幾分,但聽者無不動容,端是好口才。
李落聽了片刻便覺無趣,向席泊然說了一聲,席泊然入了迷,大約也沒聽進去,只是隨意的嗯了一聲。李落無奈搖頭,自顧去了一邊。
夕陽漸斜,往上看,忘憂谷半山的雲霧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浮在群山之間,如幻如真,變化不停;雲下是水,倒影著山,也倒影著雲霞,對面山上的瀑布猶如兩條銀龍,傾瀉而下,激起一陣陣白霧水氣,與天上的雲彩相得益彰。如果不去看山谷中這些人,倒是當得起壺觴盛景的美譽。
忘憂谷中也有池家的人,穿行在人群之中,奉上美酒佳肴。李落也分到了一小壇,酒香醇厚,算是好酒,池家以酒揚名,不過李落不善品酒,不知道手裡這壇是池家美酒里的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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