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四言大怒,惡狠狠的瞪著皖衣,皖衣不甘示弱,同樣惡狠狠的瞪了回去。穀梁淚微微抿嘴,在心裡默念著,打起來,打起來……不過魯四言看了皖衣好半天,又瞧了垂著頭輕輕閉目假寐的倉央嘉禾一眼,毅然決然的將頭轉了回去,只當作沒有聽見皖衣說話。
魯四言窩囊的泄了氣,穀梁淚和皖衣不約而同的齊齊嘆息了一聲,然後兩人極快的互視一眼,訕訕然一笑,而後又齊整的別過頭,也只當作沒有看見彼此臉上尷尬的神情。言心見狀只是無奈苦笑,三分樓這個名字起的當真沒有錯。
一行眾人到了茅廬前,茅廬外有一株老榕樹,枝幹斜生,半個身子都探到了水塘上,塘中水清見底,倒影著榕樹,好似這水底也長了一株一模一樣的榕樹。
榕樹下端坐著一個身穿蓑衣的老翁,頭戴斗笠,看不清面容,只看見半白的鬍鬚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腳邊擱著一隻竹簍,手裡挑著一根魚竿,魚線倒垂在水塘里,紋絲不動,老翁也一動不動,形如石雕。
胡輯上前恭敬一禮,誠顏喚道:「杜老。」
老翁沒有應聲,數息之後,忽然手腕一抖,魚線甩了一個半圓,一條半尺長的小魚從水塘中躍了出來,不偏不倚的落在竹簍里。
皖衣目不轉睛的盯著老翁挑著魚竿的那隻乾枯黑褐的手,低聲道:「好精純的內勁,寒江翁?」
身邊諸人里見過寒江翁的只有言心,皖衣此問自然也是問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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