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竟然愣了神兒,直到聽見白榆在起他來找兩位老人家的緣由,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過來給問地價的事。
「秦啊,我呢,可以先給你交個底,只要雙方都覺得合適,我兩個兒女是同意把地賣出去的,但我們兩個老的,心裡實在是捨不得,畢竟在那裡住了大半輩子的,要不是兒女出去工作了,我們的日子好過了,才來這裡建了這個房子來住,住起來舒服些,臨街些,要不,還真捨不得呢!」
秦伯開口道。
「理解,特別理解。」
秦瓦凡點頭,而後問:
「您和嬸嬸在那裡住多久了?」
「哦,那可久咯!怎麼也得有四十年吧,我們搬出來也就這十年間的事吧,是吧,老婆仔?」
秦伯和老伴的關係很好,笑著問道。
「是啊,很久,那兩個孩子都是在那裡長大的。不過他們一上初中就寄宿了,一個禮拜也就回來一次,寒暑假回來也是常常去同學家玩,回來就同學家住樓房怎麼怎麼的好,吵鬧著要搬家,和我們的想法真是不一樣。」
秦嬸道。
「哈哈,是啊,所以他們一聽有人買,就願意賣了。」
秦瓦凡笑道。
「可不。我和老婆仔就不一樣了,沒想過要賣的時候,也不經常走過去看,但總是會想起在那裡的那些日子,白里一早太陽沒出呢,我們就出工了,晚上月亮星星出來了,我們才回來,夜晚總是被那些蛙聲催眠,尤其下雨,一陣陣的停不了,可把我們聽得舒服,連夢裡都覺得莊稼長高了!這些哪是現在的孩子能體會到的呀!」
秦伯充滿回憶。
「是。所以我也覺得那是個好地方,也很喜歡那,前面是老磚廠過去的長長的巷子,後面是一片空地後面的田地莊稼,真是個好地方!要不我現在辦公的地方也不會一直在磚廠辦公室里!」
秦瓦凡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