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見過那個表妹呢,那時候齊妃還算得寵,這個女孩還在齊妃屋裡養了半年。齊妃是想著再生個女兒的,只可惜,沒多久年世蘭入府,她也就跟著失了寵。
皇后閉上眼,好半響才吐出一口氣,還是大意了啊,誰想著太后這麼能屈身,竟然連這樣一個人都給翻出來了。
她本來還想留太后一條命的,如今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一山容不得二虎,太后明顯是不甘心頤養天年的。
皇后眼睛一暗,輕聲囑咐了身邊的人一句:「給我阿瑪帶句話,讓他細細的去查,太后有沒有什麼致命的把柄。」
弘時回了乾清宮,一個人坐了半天,才吩咐人擺膳。
他一時頭腦發熱,擅自封了個嬪,皇后那是暫時是不想去的,幾個貴人處也不願去,四弟又去了熱河,今晚是只能一個人用晚膳了。
那個表妹,六親死絕,被鄰里拉扯大,著實不容易。弘時不願額娘家裡最後一個親人就這麼在宮外蹉跎下去,才起了把人養在宮裡的念頭。
只是現在一個人,腦子慢慢冷靜下來,弘時也覺出自己這個主意的不妥之處了。可惜,被太后話趕話得下了明旨,更改不得了。
哎,四弟回來,又要罵自己了。弘時憂傷地想著,只覺得這晚膳越吃越不是滋味。
四阿哥回京,已經是兩個月後了。
四阿哥不喜歡圓明園,那裡的一草一木,都記載著他陰暗的童年。尤其是現在,那裡還多了兩個意圖和他爭寵的小阿哥,他更加不願意待在那了。
熱河行宮當年是聖祖爺下令營建的,這次他特地求了旨意,帶著弘普去了熱河行宮,四處觀看,琢磨著該如何擴建此處,留作以後和弘時長住的地方。
余鶯兒也跟著去了,她琢磨著要讓四阿哥帶她出宮去王府服侍,對著四阿哥也盡心盡力了不少,讓四阿哥不住的懷疑,她是不是再打什麼鬼主意。
余鶯兒這樣的女人太過危險,不能把她放在三哥身邊,還是一直帶在自己身邊小心盯著為好。四阿哥如是想,就這麼入了余鶯兒的套。
回京後,四阿哥先進宮回稟這一趟的收穫,就讓弘普先把余鶯兒送回貝勒府,預備著先斬後奏,逼得弘時不得不放人。
弘普應了,心裡暗暗叫苦。幸好余鶯兒配合得很,老老實實就上了車。
半路上,弘普見著了剛從宮裡回來的郭絡羅氏一行人,便停了馬過去請安。
郭絡羅氏瞧了眼他身後的馬車,笑道:「四貝勒這是在熱河納了個新人嗎,還叫你先送回去,也不怕四福晉扒了你的皮呀。」
弘普就賠笑不語,余鶯兒掀了車簾,衝著郭絡羅氏一笑。
郭絡羅氏一怔,她旁邊的採桑皺了皺眉,心道這好大膽的奴才。
能露出這樣壞笑的人,除了她那弟弟,這個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還是穿來這麼久,她第一次見到弟弟。
郭絡羅氏忍不住也笑了下,余鶯兒又細細看了她一眼,才放下車簾,坐了回去。
郭絡羅氏事後無數次想到這次見面,是否是老天爺也知道可憐她們姐弟,所以才開恩,讓她見了弟弟一次。因為這一次後,便再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剪秋總念叨著,把余鶯兒偷渡出宮。郭絡羅氏每次都打擊她那天真的想法,可心底里,也是在盼著的。
盼著弟弟能出宮,能和她團聚。再不濟,也讓她能見弟弟一次。
郭絡羅氏閉上眼,掩飾住自己已經紅了的眼圈。
弘普帶著人往後面走去,那是和郭絡羅氏的馬車,完全不一樣的方向。兩輛馬車咕嚕嚕地動了起來,它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郭絡羅氏回了府沒多久,徐嬤嬤就稟告了一個消息。
莫言死了。
她掉進了水裡,淹死了。
郭絡羅氏怔了會,才皺眉道:「怎麼回事?」
徐嬤嬤臉色蒼白道:「怕是,得罪了什麼人。王妃,咱們還是別追查下去了。」
那個時候,郭絡羅氏不知道,莫言的死,最終導致了什麼。所以她也只是微微一點頭,甄嬛都是太妃了,這一條線,也用不著再跟進了。
倒是四阿哥,是越來越不好籠絡了。就先讓弘普在他跟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