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星期一就可以領證。」
封銘升淡淡道:「好,領證後,我會給你一千萬。」
林諾一愣,連忙擺手說:「我不需要。」
並非她清高,而是她知道封銘升的錢不好拿。
果然,封銘升抿了口茶後,悠悠開口。
「這不是給你的補償,我有條件。」
林諾識相的洗耳恭聽。
封銘升道:「我要你在領證前讓阿宸厭棄你,等領證後,你就拿著這筆錢離開海城。」
林諾不明白封銘升說的「厭棄」是什麼意思。
但她不準備離開海城。
她只是離婚,又不是犯錯,為什麼要躲起來。
林諾挺直脊背,「封伯父,如果您是擔心我離婚後還會糾纏不休,我可以保證絕不糾纏,但我不同意離開海城。」
封銘升似乎並不意外她會拒絕,他手指摩挲著白玉茶杯,悠然開口。
「你不想離開海城,是因為你母親在這治療對嗎?你母親的病歷我看了,在哪裡療養效果都是一樣的,你可以拿著錢給她找別的療養院。」
林諾手指一下攥緊,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見封銘升鷹隼的眼眸,陡然變得犀利。
「小丫頭,人要學會見好就收,你如果不願意給你母親找療養院,這事我可以安排,但到時候去的地點,恐怕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林諾狠狠一顫。
封銘升的意思就是,倘若她不帶媽媽走,他會強制送走她們。
到時候不會給她們任何選擇的餘地。
她唇瓣顫抖地開口,「我能問您為什麼要讓他厭棄我嗎?」
「你應該明白,當初要不是阿宸奶奶的原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觸及到我們封家的門檻,不過你也算有兩分本事,能勾得阿宸睡你。」
封銘升抿了口熱茶,繼續道:「可在我看來,你這樣的,就算給阿宸當個情人也不夠資格,況且阿宸很快就會再婚,我不希望他有任何污點。」
林諾清透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難看。
封銘升太懂得如何羞辱人了。
沒有什麼理由。
僅僅是因為她的出生,給封夜宸當個情人都不配,甚至還會是他的污點。
封銘升站起身準備離開,他只是來下達命令,並不是來跟她商量的。
「博瑞這邊我已經讓高層批准你離職,你現在就可以走了,還有今天的談話,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不然後果想必你承擔不起。」
要不是封夜宸為了她一次兩次忤逆他,他根本不屑威脅一個小丫頭。
封銘升走到門口又看了林諾一眼,眼神凌厲,「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你應該知道怎麼做能讓阿宸厭棄你。」
林諾在辦公室站了好久,兩條腿都站麻了。
緩了好一會,她才回工位收拾東西。
周姐不在,周邊同事都以為她是實習到期,說了些告別的話。
她抱著箱子走出博瑞時,天色格外的陰沉。
沒走兩步,天空突然降下瓢潑大雨,周圍的人都行色匆匆躲避。
只有林諾一個人在雨中緩慢前行。
等走到公交站,她渾身衣服全部濕透了,箱子裡積滿了水,很沉很沉。
她坐在長椅上,等著公交來。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駛過公交站時,車窗突然降了下來。
林諾看到一張蒼白卻明媚張揚的笑臉,「阿宸,是雨,下雨了」
「別鬧。」熟悉的男聲傳入耳簾。
林諾下意識抬眼,看到車內男人精緻優越的側臉。
是封夜宸!
原來他早就回國了
封夜宸伸手按下車窗按鍵,就聽女孩嘟囔道:「我好久沒看過雨了」
「以後讓你看個夠。」男人嗓音清冷中帶著一絲溫柔。
車窗緊緊閉合。
這一刻,溫暖舒適的車廂和四面漏雨的公交站台,形成了兩個不可逾越的世界。
就像她和封夜宸。一筆閣 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