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你捐腎,所以才長途跋涉跑到我們老家去的。你不知道,她剛到謝家村是個什麼情況,應該是暈車吧,她一張臉白的跟鬼一樣,咱們老家比雲城冷,她穿得還很單薄。到村里她甚至沒休息,去了村長家說明了情況,就開始召集大家開會。」
「……」
「起初她說了好幾個小時,唾沫星子都說幹了,大家都不相信她。她沒辦法了,當天晚上就租了車去縣城取了一大包的現金,她一個年輕姑娘,人生地不熟的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村長看她像有錢人家的姑娘,怕她在村里住不適應,讓她去縣城開個賓館,她不肯,說是怕耽誤時間。最後在村長家借宿了兩個晚上。」
「來的路上,我聽村長說,她在我們村的那幾天根本就沒有休息好,村長兒媳婦說她水土不服,上吐下瀉不說,身上還起了好多紅疹子。但人家姑娘硬是一聲沒吭地扛下來了。等集合好村裡的人之後,人家姑娘一點也不敢耽擱,爭分奪秒地打電話,給我們訂車訂機票。人姑娘明顯沒吃過苦,幾天下來嗓子都啞了,硬是喝了好幾天的胖大海撐著。反正要不是她安排得好,我們也不能這麼及時趕過來。」
「……」
謝家豪拍拍他的肩膀,「謝言啊,人家姑娘對你掏心掏肺的,你以後可要好好對人家,要不然就是狼心狗肺了。」
「……」
怪不得電話里她的聲音怪怪的。
謝言喉頭髮哽,眼睛像是進了沙子,又疼又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病房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來到心肝的住所,電話打不通,他只能在樓下等著,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心肝上樓下樓。
現在。
他迫切地想見心肝一面,迫切地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喉嚨好了沒!
身上紅疹褪下去沒!
他站在樓下,從白天等到黃昏,又從黃昏等到夜幕降臨,一直等到後半夜,他都沒等到心肝,也沒有看到她房間裡亮燈。
謝言下意識拿出手機給她發微信。
可他忘了,微信也被拉黑了。
謝言茫然地站在樓下,他突然心驚的發現一個問題……他和心肝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當心肝下定決心跟他斬斷聯繫之後,他甚至根本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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