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明明撞到了頭,卻發現自己看不到東西了。」
醫生耐心地解釋道。
傅錦行聽懂了,也就是說,即便進行手術,風險仍舊巨大。
開顱之後,就算通過手術處理掉了何斯迦腦部的那一片淤血,但卻有可能造成附近區域的腦神經受損,影響其他人體功能。
比如,瞎了,或者失去味覺,甚至半身不遂,等等。
「不,先不要手術!」
一考慮到發生那種情況,傅錦行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堅強如他,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也建議,先採取保守治療的方式,用藥之後,觀察一段時間,再考慮下一步的治療。」
醫生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凝重。
走到病房的門口,傅錦行努力地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推開房門。
何斯迦躺在病床上,臉色不是很好。
醫生給她打了一劑止痛針,頭痛得以緩解之後,嘔吐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雖然何斯迦還是不太舒服,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狼狽了。
她似乎隱約猜到了自己的情況,不等傅錦行開口說話,何斯迦就主動問道:「是不是還是和之前的車禍有關?」
他本想隱瞞,於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有意敷衍:「不是,醫生說你最近太辛苦了,缺乏休息。」
說完,傅錦行還故意板起臉來,訓斥道:「我說什麼來著,讓你好好休息,你偏不聽,從今天開始……」
何斯迦搖了搖頭,一臉平靜地打斷他的話:「傅錦行,你別再騙我了,我又不傻。」
他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傅錦行率先開口說道:「我不是想騙你,只是不想加重你的思想負擔,津津還在醫院裡,我怕你的壓力太大……」
何斯迦苦笑一聲,垂下眼睛,輕聲說道:「你別把我想得那麼脆弱,當初我生津津的時候,醫生已經把最壞的可能都跟我說了一遍,不是也沒有把我嚇住?」
對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生產更有危險的了。
那個時候,她都能一個人咬牙挺過來,這輩子恐怕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事情了。
「現在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任何危險了!」
傅錦行大步衝過來,一把握住了何斯迦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他拼命捂著她的兩隻手,還呵了幾口氣,再把空調溫度調高一些,用被子裹緊何斯迦的身體,讓她靠著自己。
「我想出院。」
過了片刻,何斯迦喃喃說道。
傅錦行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行,你這段時間要住院觀察,沒得商量。」
她氣餒:「我的工作才剛上手……」
他狠狠地擰起眉頭,一臉不悅地看著她:「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工作?放心吧,就算你不上班,傅氏也不會出事。」
何斯迦氣得用三根手指去掐傅錦行的手臂,她佯裝生氣地瞪大雙眼,一迭聲地附和著傅錦行的話:「是是是,反正我那麼無能,我不在,什麼都影響不了!」
他知道,自己一句無心的話冒犯到了這個小女人,她倒是記仇得厲害,千萬不能招惹。
於是,傅錦行嚇得連連舉手求饒:「老婆,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時說錯了話!傅氏不能沒有你,所以你才更要保重身體,儘快好起來!」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用腦袋去蹭何斯迦的頸窩,癢得她要命,不停地閃躲。
「喂,不要蹭啦,很癢……」
她笑得快要上不來氣了,一頭栽進傅錦行的懷裡,急促地喘息著。
就在這時,去辦住院手續的曹景同和駱雪兩個人回來了,他們正好看見這一幕,頓時尷尬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咳咳。」
對此,曹景同還算有經驗,只聽他咳嗽了兩聲,又敲了敲房門:「傅先生,手續都辦好了。」
又被助理看見了,何斯迦一下子窘迫得要命,她索性把頭深深地埋著,裝成鴕鳥。
傅錦行倒是一臉坦然:「嗯,知道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要是有急事,就打我的電話,或者去找錦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