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我就是不想這麼急著找證據。」
梁安雅一驚:「什麼意思?你這次來華夏的任務,不就是幫鮑里斯找出殺害她女兒的真兇嗎?」
司御衡天怒人怨的大長腿啪的伸直,搭在茶几上,雙臂做枕,抱在腦後,寶石眸幽幽閃爍詭異的光澤:「一找到證據,我得親自回國一趟跟鮑里斯交代,你快生了,說不定我連我的繼承人出生都來不及看到,等生下孩子我再找證據也不遲。慌什麼?鮑里斯的女兒死都死了,兇手嘛,就在那兒,早一天繩之於法和晚一天繩之於法,有什麼區別嗎?」
梁安雅目瞪口呆,這男人居然為了盯著她從懷孕到生產,連任務都往故意往推遲了。
她癱坐在床上,久久沒說話,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他,有些恍神。
雖然早就決定生下孩子來換取自由,但是老實說,她心裡還是存著一點僥倖和希望。
萬一她跟他同居的期間惹得他不開心,遷怒到這孩子身上,終於放棄不要了呢?
只要他放過自己,就算離預產期不遠,她也會馬上去做引產。
她承認,的確對這孩子有一點感情了,若是不要,肯定多少有些難受。
可長痛不如短痛,真的生下這孩子,她可能會一輩子痛苦!
她和這個男人不可能結合,生下孩子後再離開這孩子,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卻永遠不能見,應該很煎熬吧。
而現在看來,她之前的僥倖和希望根本就是多餘。
司御衡對這個孩子的寶貴程度,甚至超過了他來華夏的任務。
他不可能放棄她腹中的這個胎兒。
她只能安於天命,老老實實生下這孩子,然後再將這孩子送給他,自己灰溜溜地滾蛋。
「女人,幹嘛不說話?啞了?」
司御衡一皺眉,眼神從膝蓋上的平板上抬起來,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剛剛還在耳根邊吵鬧個沒完,一下子突然安靜下來,有些不習慣。
她就像沒聽見,眸光是魂游天外的散淡,似是沒了焦距,臉還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