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我看看。」范一凡輕輕地掀她的唇瓣,清楚地看到裡面長了一個泡泡,不過已經破了,難怪她會痛得直飆淚。
「痛…你輕點。」
「這怎麼回事?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偷吃上火的食物了?」范一凡沒好氣問,他還壞心眼的按了一下泡泡。
「啊!痛死我了…」笑笑捂著嘴尖叫跳開。
范一凡威脅地眯起眼:「坦白從寬,抗議從嚴。」
「我沒吃上火的東西。」她說謊也不臉紅。
他冷笑瞪著她:「那你為什麼會上火?鍾笑笑,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
「可能是因為我太想你了,想著想著就上火了。」她這番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還大膽對他拋糖衣炮彈。
「還不說實話?嗯?」范一凡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我說我說,你先別生氣。」見閻王臉色變了,某人老實招來。
「昨天我不是去郊外燒烤嘛,不小心吃多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敢抬頭看著他。
范一凡黑著一張臉,拉著她往外走。
「我們去哪兒?」她連忙拉住他。
「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她用力甩掉他的手。
范一凡蹙眉:「不去醫院,讓你的嘴自生自滅?」
她樂意,他還不樂意呢!
「不就是起一個泡嘛!大不了喝點鹽水,又或者在泡泡上塗層鹽粉,很快就能好,別搞的我好像得了絕症一樣。」她不在意擺擺手,這做法她再熟悉不過。
他的嘴角抽了抽:「在傷口上撒鹽?」
她難道就不知道痛嗎?
「剛開始是有點痛,但忍忍就過了。」
「行。」范一凡指著一旁的行李箱,壞笑道:「那我帶的手信也只能送人了。」
笑笑驚喜問:「你給我帶手信了?」
「嗯,都在行李箱裡。」
她打開行李箱,滿滿的一箱各種各樣的手信,有吃的也有用的。
她兩眼放光,大聲高呼:「哇塞!好多吃的…」
「你嘴都這樣了,你還能吃嗎?別看了,這些都是送人的,看了只會讓自己難受。」范一凡把行李箱蓋上。
「別,別全部送人,給我留點。」她眼巴巴看著他。
「乖,忍忍就過了。」他學著她說。
「別,有事好好商量,我不傷口撒鹽就是了,但你也別逼我去醫院,換一個辦法解決,就算不去醫院,我也可以喝涼茶嘛!」笑笑一副萬事好商量的表情。
「喝涼茶?」
「對,廣東涼茶可以下火,上火了別動不動吃藥打針,這樣做會下降人的抵抗力。」
「放心,我會讓李媽煲最苦的涼茶。」這次,他必須好好懲罰她。
笑笑苦著一張臉:「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活該!」他一點也不同情她。
笑笑從浴室出來,看范一凡沒在房間裡,她又去相通的書房找,他果然在書房裡工作。
她走到他身後,輕輕按著他緊繃的雙肩,心疼看著一臉疲憊的男人:「剛出差回來,你怎麼也不休息一會兒?」
「有一個緊急文件要處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整個人放鬆下來享受。
他手稍微一用力,笑笑穩穩噹噹坐在他腿上,他指著桌上那一碗涼茶道:「趁熱喝了。」
「這是什麼?毒藥?」她一臉嫌棄看著那碗黑漆漆的液體。
「廣東涼茶。」
「涼茶?你來真的?」
「我的樣子像說笑嗎?趕快把它喝了。」范一凡把藥遞到她嘴邊。
她把頭撇到另一邊:「不喝不喝。」
「你真的要我幫你灌下去?」他的臉立刻拉下來。
「不麻煩你。」她害怕縮了縮頭,乖乖接過涼茶,一口氣喝完。
「好苦…糖…」
范一凡把準備好的糖遞給她。
她嘴裡含著糖,口舌不清問:「這是什麼涼茶,怎麼那麼苦?」
身為廣東人,她沒少喝涼茶,但她從來沒喝過那麼苦的涼茶。
「廣東二十四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