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餓了,又要吃人了?我掃了一眼那倆建築師,被咬斷脖子的當場就死了,拍斷尾椎骨的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也咽了氣。花骨朵一樣的大學生,本來有大好前程等著他們,結果為了仨瓜倆棗來到這後山送了小命,著實讓人唏噓。我估摸著那倆警察也懸了,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遠處亮起幾道手電亮光,沒一會兒李永才就帶著剩下的人跑了過來。
瞧見倆建築師的屍體,李永才當場就嚇軟了腿。隨行的警隊長跟他商量,甭管是老虎傷人,還是凶山作祟,總之現在死了人,性質不同了。現在立刻下山,給市里掛個電話,明天上山獵虎也好,用雷管把後山炸了也罷,總之不能再深入了。
李永才看著屍體,終於答應下山,我們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就在這檔口,地下的咕嚕聲又傳了上來,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我就瞧見警隊長腳下出現一個漏斗形的土坑,由小變大,一口把警隊長給吞了。
不好!是吃人坑!我大呼一聲,扭頭就跑。
李永才他們不知道吃人坑是啥,但眼看著警隊長從眼前消失,嚇得一個個都丟了魂。害怕就跟著跑,一跑就亂了套,等跑出榛子林的時候,就剩我跟李永才還有一個叫吳凱的警察。李永才急的蹲在地上直拍大腿,他是這次調查後山的總負責人,來的時候二十個,現在就剩倆了,就算是活著逃出後山,這責任也得他自己扛。
也不知道他是真有情義,還是害怕擔責任,非要回去找其他人。我心想,剛才要不是你非要去找劉健,跟我一起的那四個人也不用死。現在地下那奇怪的咕嚕聲越來越頻繁,每次響的時候都會死人,現在回去不是找死嗎。
我也不管他是市里派來的,還是哪來的,火燎燎的說:我在這從小長大,還是第一次瞧見吃人坑會憑空出現,這明擺著是大墓主人的報復,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不去觸這個霉頭。
我要走,李永才拉著我,死活不讓我走,一來二去我倆就撕吧起來了,也趕巧這小子點背,被我一推,一腦袋磕在身後的大楊樹上。也不知道這小子腦袋是什麼做的,愣是磕的大楊樹直晃悠,這一晃悠不要緊,緊跟著就從上面掉下一個白乎乎的東西。
一開始以為是鳥窩,劉永才還撿起來扔我,我往旁邊一閃,眼看著那東西從我臉邊擦了過去,我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不可置信道:胖子?
什麼?吳凱也是個胖子,還以為我叫他,我趕緊指了指劉永才扔我的那團白東西,等他撿起來一看,嚇得怪叫一聲,扔了就跑。
那個白乎乎的東西,居然是上次進山,被撕了臉的胖子道士的臉皮!
臉皮是從李永才身後的大楊樹上掉下來的,我往上一瞅,冷汗順著脊樑杆子嘩嘩往下流,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顆大楊樹上面,洋洋灑灑掛了十幾張人臉,被長時間日曬雨淋早已風乾,皺巴巴的,夜風一吹,跟著樹葉一起嘩啦啦亂抖。
正發著愣,李永才冷不丁慘叫了一聲,我順著聲音一瞅,發現李永才的脖子竟然被一根樹枝給捲住了,樹枝收縮的時候,幾個小枝杈刺進李永才的大動脈,血嘩嘩的往下流。
不好!這大楊樹成精了!
很多人都知道一句話,前不栽桑,後不栽柳,但其實這兩種樹並非鬼樹,只不過本身屬陰而已。真正的鬼樹是竹、槐、榕、芭、楊。
芭蕉招女鬼,榕樹招狐狸精,而我們大興安嶺,最不缺的就是楊樹,又叫鬼拍手,這也是為什麼山跳屍坑的上面會有那麼一大片楊樹林。
這顆大楊樹長得位置不對,北面正對著礦坑區,大墓裡面的陰氣一出土,立刻就會被北來的山風吹過來,這大楊樹吸飽了陰氣,肯定要作惡的,我沒想到它竟然這麼邪,居然專摘人臉!
李永才被樹枝綁著動彈不得,緊接著又有一根樹枝從上面伸下來,要卷李永才的臉。吳凱以前哪見過這種邪事兒,嚇得癱坐在地上動都不敢動。我知道指望不上他,趕緊從後腰拔出我爹砍柴的山刀往樹上砍,每砍一刀,大楊樹就抖一下,樹幹上的刀口子往外直滋血,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掛在樹枝上的人臉全都哭喪著臉,怨恨的瞪著我。
這大楊樹太粗,砍不斷,我只好往樹枝上砍,拇指粗的樹枝硬的像鋼條一樣,砍了三刀才砍斷。
等我把李永才拖出來時,已經
第10章 楊樹摘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