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丟在另外一個辦公室同事桌面上這種事,這種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惡趣味的惡作劇的事情,卻是每每都能讓我進一步感受到人性的趣味。
如此說來,我倒算是一個每天都在進行著各種研究試驗的『勤勞』學者。
原本我認為自己的極限也就不過如此了,雖然樂在其中,但也只能進行這種低微程度的試驗,雖然結論無數,但沒辦法與他人分享。
原本我以為是這樣的,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當我恢復了自我意識的時候,眼前是一具殘缺不全,全身上下多出腐爛的屍體,望著手中的碎肉、指縫中不斷流出的粘稠血液,毫無疑問,這就是我之前的『傑作』了,奇怪的是,身為人類,一個還算普通的人類,對此應該產生的那種強烈噁心的感覺卻並沒有順勢到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那種『我還要繼續』的強烈飢餓感,以及『殺更多』的,難以抑制的強烈殺意。
不得不承認,在那段時間裡,對於我這種人..如果還算得上是人的話,是相當痛苦的,明明我擁有意識,卻不得不遵從本能來行動,順從著『殺戮吞噬就能變強』這種仿佛與生俱來的原始理解,我幹掉了、吃下了相當數量的同類,還有另外一些數量同樣不少的新鮮『同類』。
這段時日很漫長,似乎來得比我在研究所里工作的那段時間還要漫長,也就是在這段時間裡,我弄清楚了眼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弄清楚了身邊到底都活動著一群怎樣的傢伙,大致弄清楚了自己接下來要走到路,卻唯獨沒有弄清楚自己。
我也沒有去數自己到底在這段時間裡吃了多少東西,不過這也沒什麼意義,因為本能告訴我,在未來,自己能夠選擇的食物實在是相當匱乏,又有誰回去數自己每天要吃多少粒米呢?
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住在別人的身體裡看一場漫長而又血腥的電影一樣,在那股無時無刻都在衝擊著大腦的強烈衝動影響下,我很少有機會能夠去主動掌控這具身體,不過隨著我吃的越來越多,我似乎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奇妙了——我可以跟那些傢伙們溝通了,不,與其說溝通,倒不如說成是『命令』更加合適,不用發出任何言語,僅是憑藉自己的意識,我便能掌控一部分同類的動向。這倒是很有趣,調兵遣將的遊戲嘛,更何況如此一來,我的狩獵就變得更加輕鬆了。
哦,在這之後,有兩次巨大的轉變是我不得不提的。
一次是在我長出了身後那條該死的尾巴還有鱗片之後,也許我不該這麼咒罵它們,因為多虧了它們的出現,我也終於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雖然那股殺戮的**依然相當強烈,但好歹有時我也可以憑藉自己的毅力對其稍加壓制了,與之相比,自己開始強悍到匪夷所思,變得不再那麼像一個人,這種事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在那之後,我很高興自己能夠重新進行自己從前的愛好了,只不過在如今的狀況下,這種愛好的進行,可能更為強制一些,結局也更加新穎有趣。
我開始圈養人類,除了那些實在沒辦法忍受的時候會偶爾貪嘴吃掉一兩個試驗品外,我將自己抓到的大部分人都關了起來,為所欲為地進行著自己想要進行的各種試驗,然後順利成章的得到了許多自己想要的結果,越是如此,我心中的那股成就感便越加難以抑制——對此,我可是相當驕傲的,你看,人類,說到底也就是這麼些玩意兒。
日子依舊平穩,卻不再平淡,我在一天天的變強,期間還進行過兩次相當重要的進化過程,我的試驗也變得越來越有趣,這種日子我可是相當知足的。
直到那第二次轉變的到來。
在距離我的老巢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對於我來說相當震撼的波動,那種波動..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從靈魂最深處發出的吶喊,像是一種呼喚,即便我原本不願再去往其他的地方『惹是生非』,卻還是再一次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不由自主的,順從著那股呼喚前往到了a市,雖然相當不情願了,但最終我發現這對於我來說到底還算是一件好事,許許多多,像我一樣,或者跟我壓根就完全不一樣的傢伙們,都來到了這裡,它們跟那些低級的怪物不一樣,它們都是擁有意識的,這讓我很高興,那股莫名其妙的波動,最終在a市形成了一場『認親大會』,這很不錯,只是在這之後我要為自己攢試驗品